虽然今晚发生了一些事,但傅玉宁还是玩的很开心,他都不记得上回玩这么痛快是什么时候了。
他在浴桶中美美泡了个澡,泡完后准备穿衣服,抬眼望向屏风,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翼而飞。
正疑惑之际,古他那声音适时从屏风外传来,“陛下,您的衣裳就放在后头的柜子那,司礼监大人亲自交待,他说您穿那件他就不生气了,奴才先行告退。”
他知道他家陛下害羞,为照顾他感受传完话直接遁匿了。
这事儿是傅玉宁自己提的,为了哄好谢谌澜他就提出穿对方喜欢的衣裳给对方看。
主要也是因为这些衣裳虽然都是在宠物店里买的,但十分正经,只是设计和款式大胆新颖了些,穿起来也没心理压力。
可这次。
——他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件v领黑色蕾丝裙!
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们有和现代相同的通道?
……
磨蹭很久,傅玉宁一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穿了,没办法,自己的蓝朋友,自己不宠谁宠啊!
既然回应谢谌澜的喜欢是不可挽回的事,那就必须对人家负责到底。
而且他最近也没有再做那种回到现代的梦,估计也是回不去了,每次想到他都难受的想哭。
精美雕花的烛灯缓缓摇曳,仿佛扇动翅膀的蝴蝶般翩翩起舞。
谢谌澜手中捏着那本黄册子,垂眸,上头的几行字引了起他的注意。
——言有如是一物什,其内可注水焉,水温可自为控之。
……
底下还有绘图和介绍。
慵懒散漫的目光刹那间炽热起来,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指尖婆挲在暗黄色的罗文纸上,道:“刘僖,找工匠做一个出来。”
刘僖一眼秒懂。
说实在的,他长久跟在自家主子身旁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回却生生被硬控了好几秒,“是。”
看来是要对小皇帝动手了。
“胡姑娘方才招人来问,您今晚还回去吗?”
有史以来,开天辟地头一回有人敢管到司礼监掌印大人的头上,可他又不敢不说,因为他十分清楚胡姑娘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
谢谌澜莫名烦躁,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驱使他说不了重话,“让她先睡,本司明日再陪她。”
刘僖欲言又止,“胡姑娘的病瞧着似乎又严重了……”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也许又是因为谢谌澜抬眸,看到雕花门楣后探出来的那半个脑袋,便再无暇顾及其他。
鸦羽般的乌发随着人的动作垂落,这件衣裳的领口处拼接了大片蕾丝,精致纹理与如雪般的肌肤相映,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美感。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谢谌澜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犹如发现了惊天奇景,眸中炽热强烈的似能灼伤人,瞧他像猛兽瞧猎物的眼神。
幽暗晦仄,野性难抑。
开口便让刘僖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