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堂上格外的平静,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全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陛下没有开口,崔家人没有露面,谁疯了去戳一戳他们敏感的神经?
就连一向搅屎棍一般的御史们也难得没有乱咬人,尤其是胡青松和杨松柏,据说听到崔云书的那翻话后直接吓尿了,纯纯的猪队友!心里已经把崔家骂了个底朝天。
崔家养的狗这个标签算是打在身上撕不下来了。
所以直接告病在家修养,等待事情的发展。
不过有件事情很明显,崔家的生意肉眼可见的淡了,所有的铺子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
就连路过崔家及崔家铺子门口的时候路人都会下意识的离远一点。生怕惹上崔家这个庞然大物!
事情发生的第四天,崔家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长安。
崔伯麟和崔仲麟这两个老家伙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上了年纪,气急攻心,再加上长途奔波,没有死在路上算是下人照顾的好了。
崔志祥和崔云书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崔志祥更是满嘴火泡,见到家主和亲爹过来,当场就哭了,几十岁的人没有这么委屈过,偏偏想做什么还无能无力。
“大伯,爹,一路辛苦了,赶紧进去休息。”
“休息个屁,赶紧办正事,都好几天了,不能再耽误了。”
“可是您的身体……”
“暂时还死不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先去赵县男那里!”
“大伯,就一县男,要不还是我去吧,就不劳您老大驾了!”
“滚一边去,这里有你说话的分,看你教的好儿子。”崔仲麟实在不想跟这个蠢儿子说话了:“兄长,我陪你一快去,不但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最好让人都知道我们崔家的诚意。崔家丢掉的面子是需要崔家人跪着捡起来的。”
“嗯,一块去。”
崔志祥犹豫了一下,从袖口掏出一物:“大伯,爹,去最好把这个也带上。”
“这是啥?”
“临邑县男院子的房契,被云书给抢……给拿过来的。”
轰,又是一个五雷轰顶,两老兄弟差点没直接送走。
“这事有胜怎么没说?”
“大伯,爹,有胜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这还是我去临邑县男那里赔罪才知道还有这事,云书和有同回来就给这事忘了,我估计是吓得。”
“造孽啊!”
两老兄弟拐杖把地面戳的康康的。
上门威胁就已经很离谱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现在连房契都抢回来了,证据十足,圆都不好圆了,怎么办?
忘了?你他么咋没忘了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告我说你忘了。
不过现在不是跟死人计较的时候,时间太匆忙。
“再加上一座四进的宅子,把房契取来一并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