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工藤新一的想法,春日礼揣测不会威胁到他什么,放下手正经道:“好了,该做正事。”
“你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
工藤新一犹豫着要不要全部说出,转念一想,对方早已经陷入这个泥潭,无所知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道:“你做了交易的组织……就在你我认识的第一天晚上,他们派人找上了我,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里面是枪支走私的证据。”
他微微垂下眼回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完全相信他们话,但是在我查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确定那些如果不是伪造,确实就如他们所言。”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而且那个人还说‘先生建议不要告诉警察’。”
“我本不应该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听他们的,毕竟个人的调查手段,在某些程度上比不上警察。”
春日礼露出了然的表情:“你最后还是那么选择了,对吗?”
工藤新一点头:“因为我猜测他们会这么说,有两种可能。”
“第一个是他们在警察中安插了人手。”
“第二个是枪支走私的那些人在警察中安排了人手。”
“当时的我无法确定他们的立场,所以两个可能性在我这里都是相等的。”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了我如果无法绕过那个被安插的人,基本都无法得到正确的帮助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找到我。”
春日礼想了想,不得不说以对方的视角,这样的推测不无道理。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装模作样地问:“那你之后去协助他们办案的时候,不能借助他们的系统稍微调查一下吗?帮过他们那么多次,还是名侦探。”
工藤新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你们总觉得侦探就可以游离在法律之外,但事实是我们也保持着自己的规则,尽量不干扰公职公办。”
“平时,尤其是在没有负责对应案件的情况下,是不会跨过规则去使用的。”
许是看春日礼没有太大的反应,似还是不解。
他解释道:“如今来看,各个地方的警察对于侦探是比较宽松的,但实际上也不是没有侦探办错案导致无辜者蒙冤的情况。”
春日礼看到他说起这个,手指无意识地在被面上敲击,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
就听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无论是我父亲的经历,还是警方的案宗,我都看到过这样的真实例子。”
“当时的我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破案,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情况下,去做出那样不负责任的事情,他们难道不会觉得愧对侦探这个身份吗?”
“之后我才知道有的人只是把它当作职业,这种职业心和其他任何的职业没有区别。”
“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份养家糊口的方式。”
“而不是像福尔摩斯那样,只是把职业当做称谓。”
春日礼听完,笑道:“就像你一样,就算没有侦探这个职业和身份了,你也依旧会去破解所有的谜题。”
工藤新一也弯了弯嘴角:“你当初不就是看中我这一点,才会那么对我说。”
春日礼没有半点羞耻,大方承认:“我们也算互惠互利,你得到了案子,我得到了自由。”
这种说法完全是不要脸的。
但工藤新一已经习惯了他这不着调的样子了,并未多做。
询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就已经和他们接触过了。”
春日礼眨眨眼,没有否认:“推理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