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礼听到工藤新一的问题,自然地顺着话接道:“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手机卡几天能补办下来,现在想联系你有点不方便,而且要是你再出事情,也不好告诉我。”
“而且你上学的事情应该暂时解决不了,我想着反正你没事,不如陪我去看看我昨天遇到的人。”
工藤新一疑惑歪头:“你又遇到什么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春日礼短暂无语:“这次真不是我自己找上门的。”
工藤新一吐槽:“有哪次是你故意的吗?”
春日礼立马回答:“那倒是没有。”
不说就是没有。
“是我昨天在店里监督装修的时候,突然有人昏倒在我店门口,我不会急救,就替她呼救让路人救他,结果你猜怎么着。”
工藤新一来了兴趣:“她昏倒是因为谋杀?”
“差不多吧,”春日礼道,“她昏倒之后,有人想浑水摸鱼用毒针扎她,被我当场抓住了。”
工藤新一关切问:“那她没事吧?犯人抓住了吗?案件侦破了吗?”
“她没事,其他人很快报警,那个打算当场行凶的人被抓走,算是侦破了吧。”春日礼回答。
但工藤新一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话来。
他追问道:“算是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有了之前的事情,他对春日礼的敏锐程度还是很相信的。
春日礼点头:“你说一个和受害者无亲无故、查不出任何瓜葛的人,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他看工藤新一一眼:“而且受害者在住院之后,还非要我去看她说要感谢我,我推脱不开去了,结果她告诉我说她早就单方面认识我了,当时会出现在我的店门口就是为了想和我相识。”
工藤新一右手捏着下巴沉思,而后道:“你是觉得,整个案件是受害人自己谋划的?”
春日礼反问:“你如何觉得呢?”
“如果仅从你的表述来看,确实很有这个可能,但具体的情况,还是得再现实勘察一下。”工藤新一回答完,突然反应过来,无语地半垂下眼帘,“你想我陪你去就直说。”
春日礼耸耸肩,笑道:“我已经很直白了。”
工藤新一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嘀嘀咕咕:“真是拿你没办法。”
春日礼才不惯着他:“少来,你明明也很想弄清楚案件吧,装什么装,大侦探。”
工藤新一直起身体,看他:“那你敢说等会儿不要我陪你去店里看他们装修?”
春日礼嬉笑:“那还是要的,这不是早说好了的嘛,你就不怕我今天一个人再出同样的事情。”
工藤新一本想说哪有那么多事情,但一想到春日礼的运气,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最后小大人一样叹一口气:“好吧。”
敲定了今天的行程,春日礼去厨房帮着博士做早餐。
工藤新一洗漱完穿好衣服出来,还不怎么习惯这个身高。
自己勉强爬到凳子上坐好了,一抬头发现,脑袋勉强完全露出桌面,要是这么吃饭,胳膊根本够不到餐盘。
春日礼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桌边悄悄皱眉的小豆丁。
看对方那郁闷的神色,差点喷笑出声。
他的动静引起了工藤新一的关注,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他用拳头抵住唇边,把笑容遮掩过去。
走上前把盘子放下,去客厅拿了两个靠枕回来,来到工藤新一旁边把人端起来,把枕头放到凳子上叠好,才重新把人放下。
这回高度就基本合适了。
“你重得和……石头一样。”春日礼刚才差点都没能一只手给人抱起来,搞得差点翻车。
他原本下意识想说秤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霓虹语说这个。
想了想,这边放在秤盘上的,似乎是叫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