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贺简端着笔墨纸砚,推门进了房间,抬眼正好对上宋画师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在说“得~又来一傻货!”
不过,醉锦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贺简来,开心道:“咦?这位小哥,你竟然也在这里呢。”
“额——”贺简本就是偷跑进来的,这样一下子被认了出来,倒是有些尴尬,只好假意笑道,“是啊,好巧呢。我——我我刚好路过,额,他们就让我帮忙把这个送进来,哈哈哈。”
“哦——”
说完贺简赶忙将手上端的放在了——额——堆积如山的,桌上。好在,还是找出了一个空位放下东西。
本来贺简是以为醉锦在这里有什么不测,眼前的情景倒也,不像是有什么事一样,倒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在想该如何解释这个僵局。
“欸欸——这位小哥——”刘县令已经注意贺简许久了,抬起右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这边,“你,我~”
贺简怕被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刚好路过,府里的侍卫就说,有个忙需要,我帮忙一下。嘿嘿!”
“不是,我是想说——”
“额,确实是路过,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嗯。”
“但,我,觉得,嘶——”
“额,今天刚到府上。”
“哦——,原来如此。”
“嗯,嘿嘿!”
“不过——”
“哎呀。有什么好问的呀!”还没有等刘县令问出话来,就被醉锦截胡了。
“是是是。但——”刘县令还想说些什么,醉锦直接略过道:
“小哥~”
“在下贺简。”贺简自我介绍道。
“哦,贺小哥。”醉锦眉眼弯弯道,“你还没有吃晚饭吧,来,这儿还有好些,一起吃吧。”
“哦——”贺简伸出双手本是想拒绝的。
“咳咳——”宋画师在一旁也是有些睡眼惺忪了,“若是无事,小人就先回去了。”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宋画师的画还没有作呢。
“这怎么行?”刘县令皱眉道,“醉锦姑娘的画还没有作呢。”
“对哦。宋画师,画还没作。”醉锦也委屈巴巴地看着宋画师道。
看他二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宋画师这边,贺简也是赶紧让出桌上的笔墨纸砚。
好吧,问题又绕了回来。
宋画师也只好抿抿嘴唇,努力让自己清醒,保持镇定,便想开口问道:“~”
“咯吱~!”
房梁上传来好大一声,几人抬头一看,天窗处竟有一人。
“有人。”贺简淡定地指了指上方。
“这么晚了。本官也没有说房梁坏了啊?莫非是郝管家安排的?还是郝管家细心。这府上不能少了郝管家。”刘县令肯定了郝管家平日里的工作。
“哇!夜行衣。”醉锦疑惑道。
“哼~这有人。”宋画师冷冷道,马上又突然惊道,“有刺客!”
“欸~没有刺客会盯上本官的。”刘县令伸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本官一不是身居要职,二没有多少身家。人嘛,嗯,是有些英俊潇洒呐,哈哈!不过本官清楚,本官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宋画师的惊呼还是把门外的侍卫招进来了。
“刺客!哪里有刺客?!”
“保护大人!”
“保护大人安危!”
侍卫们的举动还是很让刘县令感动的。
“嗯——本官有各位的忠心不二,很是欣慰啊!”刘县令很是感动地哭道,还走到左边,将侍卫掉在地上的佩刀捡了起来,递回了他的手中,“各位如此年轻有为,还愿意留在刘府,护卫刘府安危,日后,定不会亏待了各位。”
“盐姑?”月光照在了盐逐的脸上,醉锦认出了她来。
“盐姑?!”刘县令和宋画师二人一同惊道。
正当几人疑惑时,盐逐一个转身,离开了。
“欸~盐姑,你别走!”看盐逐走远,醉锦立马踏上桌椅,借力从窗口飞了出去。
这时,贺简才看到醉锦的武功竟然也不差,想来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哇——醉锦姑娘果然并非寻常女子!”刘县令赞叹道,目光里全是欣慰。
“砰!”一声巨响,窗户被震开了,探出一人。
几人一看,竟是盐逐。
“嗯?你不是走了吗?”刘县令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问道。
“我何时来过?!”盐逐神色紧张道。
“刚才那个~”刘县令指了指天窗道。
“醉锦呢?”盐逐紧张道。
“她去追你了啊。”
“不对,”贺简看出了他们穿的衣服不一样,“刚才你没来过吗?”
“我才打听到醉锦的下落,这才赶来。”
“不好!”贺简赶紧朝醉锦去的方向去了,盐逐也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