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二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嗯,而且昨日你纠缠本君时不少当值仙娥仙官都看见了,你又与本君在殿内同榻而眠的睡了一夜。你可得对本君负责。”江疑委屈巴巴地坏心眼说道。
一听这话,萧橘白将被子一把掀了下去坐了起来,惊道:“负责?我们什么都没做,负什么责?你们神仙地界哪儿有这等凡尘旧俗,别以为我傻!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留宿在您殿内,之前病着时不时住过好几夜?他们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可,你是第一次与本君同榻而眠。”江疑委屈,“且,难道你不知神仙最喜捕风捉影之事?”
“那您不说,我不说,应该就没别的神仙知道了吧?”萧橘白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天真无邪。
江疑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橘白呀橘白,能面带无邪与本君说出如此负心之语的人,你怕是六界唯一。”
萧橘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仔细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真的好像事后渣语。
江疑见她已经清醒也坐起身,问道:“可有宿醉头疼?”
萧橘白摇了摇头。
“那便好,”江疑粗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门外了一声,“进来吧。”
话音刚落,司执便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妙云等一众仙娥,众人手中捧着二人的衣饰、梳洗之物一字排开站好,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过神君、仙子,小仙已吩咐膳房准备早膳,还请神君、仙子先行更衣梳洗,”司执带着妙云上前一步行礼,而后朝妙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为萧橘白更衣梳洗,自己则退出寝殿在门口守着。
妙云点点头,捧着一件粉色云纱裙行至床边,屈膝行礼:
“妙云伺候仙子更衣。”
看着这场景,萧橘白只觉得气氛更加诡异,默默看了江疑一眼,只见江疑满脸神色愉悦,施法换了衣衫后,正眼带笑意看着自己,一点没有出去的意思,萧橘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神君,我要更衣了,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我等你一同去用早膳,回避就不必了吧?”江疑坏坏地说道,“若橘白害羞,本君转过身去便是了。”说着真就只转过身去,等着。
没办法,萧橘白见他如此,只得硬着头皮让妙云将衣衫递上来放下床纱自己在床上换衣服。
江疑听着身后的动静,笑得更开心了。
片刻后,萧橘白从床上下来,妙云替她重新挽了头发,她这才对江疑道:“好了。”
江疑闻声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满意地点点头:“粉色果然称你,”说罢从袖袋中取出一支攒珠梅花的流苏发钗上前将她头上那支素钗换下,“发簪也换一支才好。”
“多谢神君。”萧橘白从妙云举着的镜子里看到那支梅花簪,脸红着想要行礼道谢。
“别动。”江疑正在认真地调整发簪位置,便拉住她没让动。
萧橘白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任他行动。
殿内仙娥看着他二人暧昧动作低下头笑意更加明显,尤其是妙云。
“好了,”江疑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拉起她的手说了句,“用早膳。”便往殿外走去。
萧橘白被他这一套一套弄得哭笑不得,抻了两下手发现根本挣不脱:
“神君您这弄得一出出的都跟谁学的?”
“凡尘的男女不都是这个样子?”江疑反问,“害羞了?”
“您怎么知道?”萧橘白又问。
“书中所学。”江疑想了想又说道。
“以后少看乱七八糟的书…”萧橘白无奈,红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