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对得起马德兰市长对我的信任”,真的,这个老女人真的是这么想的。
车间管理员给了芳汀五十法郎,但是这些钱对于她来说并不能解决问题,尽管看起来是一大笔钱。
收养她女儿的德纳第夫妇在要求她从六法郎加到十二法郎以后,又强迫她从十二法郎加到十五法郎。
她还欠了房租和家具费。五十法郎不够了清债务。
在混乱的世界里面,冷酷的资本和严峻的阶级无处不在,倘若没有人帮助和辅佐的话,单单是生活当中的障碍就能够一辈子将人锁死在底层的泥泞当中。
为了生活,也为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芳汀最放心不下就是自己的女儿了),芳汀便在那地方挨家挨户找人雇她当仆人。没有人要她,因为底层的群众的经济还是不好,能省一元是一元。
她也不能离开那座城,于是她卖掉了自己房间里能卖掉的一切东西,只剩下一个床榻。
房东还在逼她还房租,不过这也是应有之意,只不过房主心里还是不怀好意,
向她要房租的房主人向她说:“您又年轻又好看。您总应当有法子付钱。”还暗示她利用自己的身体和美貌去换去金钱。反正只要金钱到了他的口袋里就完事了,至于是怎么来的,他自可以当一个“善意受让人”。
她把那五十法郎分给房主人,把她家具卖给了商人,又给德纳第夫妇送去了抚养费,只留下非要不可的一部分现在她除卧榻之外一无所有,还欠着一百法郎左右的债。
随着寒冬的来临,许久没有出现的神明似乎慢慢醒过来了,从天空看到的视角就是一片泥泞肮脏,带着点烟囱冒出来烟的惨白。
一只无形的手拨了拨苍白的天空,让阳光顺着缝隙能够漏下来一点。另外一只手扶平了大海的波涛和寒气,在这个时刻,一个目光注视到了城里的这个闪光点。
毕竟视角和凡人的不一样,现在神明看到了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芳汀在替兵营里的士兵们缝粗布衬衫,她刚从自己居住的漏室里醒来,天蒙蒙亮就来到军营里面。她的房间里没有火炉,冻得瑟瑟发抖。早点来到军营里面也好借着军营的火炉取暖。”
这些时间她一直过着凄苦的生活,她一天只睡五个小时,心理上还要忍受别人对她的嘲弄,这主要是她自己的心理负担。过度的操劳使芳汀疲乏了,她原有的那种干咳病开始恶化,只有她的头发还是那么地靓丽。
不过他的苦日子到现在也过到头了,舞台的灯光照到了她的头上。
这天,冉阿让还睡在自己的床上,毕竟天还没有亮。自从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赦免状宣布之后,他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的安心觉了,人也因此变得年轻了很多。
但是今天他注定睡不了了。因为房间里面突然连接了一片天空,仿佛是房子嫁接在半空一样,一个浑身发光的圆球出现了,然后狠狠扇了冉阿让一巴掌。
“冉阿让!”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嚷着这个名字了,冉阿让愣了一会,然后很快惊醒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神明!是那个天使!”
他立马单膝跪地,感谢神明多年来的庇佑和鼓励。
但是,光球没有和他讲神明废话,就和他讲明这次显圣的原因:“我降临就为了一件事情,在城里有个叫芳汀的女孩子,你要娶她,然后她还有个女儿,你要成为她的父亲,并在将来将她嫁出去。”
“你要让芳汀幸福,知道吗!”
“芳汀,不是那个被开除的女工吗?”他依稀还记得那个车间里被开除的女工,车间管理人后来和他提了一下,说她品行不端,不是良人。
“我知道你的想法,她是个好女孩,明白吗!”神明的声音突然震动起来,似乎有点生气,房价你了的玻璃都震动了。
“我会祝福你们的!”
然后又是一阵金光闪过,地板上整整齐齐地又出现了三箱财宝。
神明回归之后,又觉得不保险,“能用钱解决的是最简单的事情,再加把力。”
于是在,这天下午,芳汀做完活回自己的宿舍的时候,她也看见了神灵的显圣,和一套完美的婚服“马德兰先生会迎娶你,你此生应当归属为他的新娘!”
“你会受到我的祝福!”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米里哀主教那边,他被指定为了证婚人和典礼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