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烈直白的话语,让燕淮太阳穴为之一抽。
他淡淡地看了谢昭华一眼,又看向方才传来的信纸。
第一次、第二次谢昭华确实跟他没什么交集,燕淮信。
况且那日他醉酒后,谢昭华那般的声泪俱下。
可今日……
燕淮的面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谢昭华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燕淮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您听,臣妾这里全是您,”
燕淮不妨她这么做,下意识地将手收回。
可手上仿佛残留着温软的触感和少女的软香。
心中的疑虑也因女子的动作迟疑了几分。
谢昭华见燕淮似是有所动容,连忙表忠心地道。
“今日臣妾会见他,完全是为了殿下。”
燕淮斜了她一眼,等她给自己解释。
于是谢昭华连忙道。
“臣妾是觉得此事有诈,想确定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才会与他喝茶。”
“而臣妾同这位叶公子喝了茶后,便确定这里面确实有诈,叶公子似乎是被人所逼迫的。”
听到这儿,燕淮面上露出几分不快。
不知怎的听她口中说出【叶公子】这几个字,便足以让他心中烦闷。
可谢昭华却并没有察觉到燕淮的想法,而是一心想要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口。
“臣妾怀疑这一切不是针对臣妾这个太子妃,是针对您。”
“而朝中能与您作对的只有那一个人。”
话音落下,燕淮便知道了谢昭华的意思。
她说得不错,敢与他作对的只有那一个人。
他的哥哥,燕昌。
燕淮是建崇帝和容德皇后所出不错,但他上面实际上还有两个哥哥,也是帝后所出。
大哥燕元,曾经的太子,却在一次外出中不慎坠马而亡。
二哥就是燕昌。
他并不在京中,而是在他所属封地里。
若无意外,今年年末,他便会回到京城去。
当年他野心勃勃地想要夺得太子之位,最后太子之位落在了燕淮的头上。
外人以为这里面风平浪静,可谢昭华却知道这里头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想到这儿,可谢昭华又担忧地看了燕淮一眼。
燕昌并不是好对付的,他比燕淮年长九岁。
还在谋求太子之位时,威胁过燕淮。
这着实让她有些不放心。
燕淮看着谢昭华紧张又担忧的样子,面色松散了一些,安慰道。
“此事孤已知晓,你不必担心。”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今日已非曾经,他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听到这儿,谢昭华点点头。
也是现在燕淮权倾朝野,又深受建崇帝的信赖和仰仗。
就算燕昌真想做些什么,也得看燕淮同不同意。
想到这儿,谢昭华松了口气,似乎意识到气氛太过紧张,她故作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