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沈晏迟和时则对立而站。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漆黑的目光一寸一寸注视着时则,冷声开口,“时则是吧,我看在你是我老婆同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你一次次调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是想怎样?怎么,看我老婆长得漂亮,想挖墙脚?”
“我才没有你想的这么猥琐。”时则不甘示弱看着沈晏迟,“你又不喜欢迎迎,干嘛不放了她?你和简安然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你要是真把她当你老婆,你就不应该出轨。”
时则愤愤不平。
沈晏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冷,“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时则 把男人的逐渐变冷的情绪尽收到眼底,幽幽开口,“沈总,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是说,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我和简安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少在江迎面前胡说八道。”
沈晏迟眸光沉沉,突然一笑,“我听人说,你妈最近在给你介绍相亲对象?那女孩还是我们沈家旁支,叫沈青青?”
时则把手插在裤兜里,面容淡漠,“我妈想给我安排什么相亲对象是她的事情,但同不同意是我的事情。”
他这个人从小性子就倔,凡是认定一件事情,不达到目的,绝不善罢甘休。
就比如江迎,他喜欢她 ,为了她,愿意和家里断了联系,甚至和时母断绝母子关系,他现在所花的钱 ,都是他这些年在医院上班存下来的工资。
但这些事情,没有和江迎说,因为他不想她因为这些事情同情自己。
他要告诉时母,没有家里的帮助和支持,他也照样可以生活的好好。
“是吗?”沈晏迟冷笑一声,“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据我所知,你们时家资金周转不灵,就快要破产了,你爸因为这事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你作为时家唯一的儿子,难道眼睁睁看着家族企业破产,坐视不理?”
时则愣住了,“你说什么?我爸生病住院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目光落在沈晏迟似笑非笑的笑容上,狐疑道,“沈晏迟,我家破产的事情不会是你做的吧?”
沈晏迟眉梢一挑,也不解释,只淡淡道,“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有办法。”
时则咬牙,脸色瞬间变白,就像一张白纸。
半晌后,他走进房间,简单收拾好行李,转身就走,经过沈晏迟旁边时,薄唇开启,“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江迎从房间出来时,没看到时则的身影。
她又去楼下的院子找了一圈,转头看向沈晏迟,“时师兄呢?”
沈晏迟端着江迎喝过的水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好心情道,“他说家里有事情,先回去了。”
江迎眨了眨眼睛,不相信沈晏迟说的,拿出手机给时则打电话,结果和沈晏迟说的一样,他家中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
江迎这才放心,和他闲聊了两句,才把电话挂断,去房间看外婆了。
沈晏迟跟着走了进去。
外婆午睡刚醒,看到沈晏迟,心情不好,“我不是让你走嘛,你怎么还不走?”
沈晏迟沉默片刻,走到外婆身边,拉着她满是皱纹的双手,神色认真,“外婆,我对江迎是认真的,我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外婆抿抿唇,没有说话,转头看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