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编写预言也不是那么好编写的。
在他这样矛盾纠结中,时间又悄悄溜过去了八天。
这天明道团馆刚放学,又被晒得一脸黑的王允华拿着一篮子吃食和一瓷瓶二锅头再次来到了张起峻的宿舍,一屁股坐到了炕皮上。
“特奶奶的,累死二少爷了!”
他一边从篮子里往出拿吃食,一边大呼小叫道。
“你们不是正跟马猴啸开战着吗?这咋跑回来了?”张起峻问道,“仗打完了?”
“屁,远着呢,我带着人顶几天了,退下来休整休整。”王允华道。
“战果如何?”张起峻笑问道。
王允华给他比划了一颗零道:“人马猴啸早躲藏进了狼山了,一帮把丁占魁那帮人马都打得死伤那么惨重的家伙们,我们这帮人心不齐的杂牌人马上去顶个屁!围住山口谁也不敢进去,旗府那帮兵就先退缩到一边了。”
“旗府兵谁带的队?”张起峻又问道。
“那森步赫。”
“难怪。”
“哈哈,你也知道?那森步赫正天天跟旗府王爷斗法呢,能给他卖命才怪!”王允华笑道,“旗府兵自己都不上,我们这些人自然没有冲锋在前的道理。”
“不过这马猴啸也该死,应该早日铲除掉才是。”张起峻道。
马猴啸作为一大悍匪,对河套地区祸害很大,张起峻前世很小时候就从爷爷嘴里听说这个悍匪了,人够狠毒,势力也大。
现在这家伙手下也才四五百号人,但已经敢组织力量抢大户了,也敢跟官兵硬碰硬了,等这家伙以后发展到后世传闻的精悍的两三千人马时,更是会猖狂得不得了。
说他毒,此人很是惨无人性,他手下的土匪四处抢劫,不论穷富,见什么抢什么,小到鞋袜皮袄,大到银元珠宝,凡是吃穿用度,一扫而光。
他们出来往往化为小股行动,做的最多的就是绑票,号称“请财神”,绑票回去后就勒索赎金。
只要被绑票者的赎金过了规定时间交不过来,他们就会对人质先折磨,后杀害。
折磨手段花样百出,吊打、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坐飞机。
所谓坐飞机,就是逼迫人质脱鼍光了衣服坐到烧红的铁锹上去,令人闻之丧胆。
这帮土匪也非常荒鷹淫,说起来恨得人牙痒痒!
可以说,单就这帮土匪凶残狠毒的程度,也仅次于日后东岛国侵略者了,当然,比起后者的残忍狠毒来,马猴啸这帮土匪是绝对无法望其项背的。
“谁说不是啊?可我们现在力量太单薄了。”王允华吱儿一声喝下一盅酒摇头叹气道,“现在这帮土匪又得了旗府王爷的一群马,日后等他们普遍训练出熟练的骑术来,恐怕更难以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