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路飘荡在思南县的上空,一个四旬左右的文士,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快速走到队伍的前方。
对着墨尧跪拜道:“下官拜见侯爷,思南县县令周大人及主薄王大人等几位大人,被掩埋在坍塌的县衙里面,生死不明。
下官乃思南县的县丞李挺,还请墨侯爷救救思南县的百姓,救救思南县。“声音悲壮而沉痛,让人闻之落泪。
墨尧上前一步对李挺道:“李大人,思南县衙还有多少人存活,还请李大人速速召人前来问话,”
“是,是,侯爷,下管这就去召人。”说吧又匆匆而去。
墨尧则对身后的将领道:“赵将军,选处开阔平坦之地,安营扎寨,搜救百姓。”
赵将军领命而去,身后的士兵迅速散开,自去展开救援不提。
被吓住的小儿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哇哇哇”哭的更大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大哭的小儿温柔的抱入怀中。
思南县的百姓,这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朝廷的人来人,来拯救这受苦受难的百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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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在府中指挥丫鬟,嬷嬷做馒头,就连谢氏听到思南县的惨状也挽起了衣袖,做起了馒头。
姜南等姜府的管事回禀道:“姑娘,已照您的吩咐把米粮和炊具已装好了车,就等姑娘安排人便可出发了。”
谢氏闻言愕然道:“阿南,莫非你还要亲自前往思南县不成,不行,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家不能去。”
姜南闻言反问谢氏道:“娘,为什么不行,就因女儿是女子吗,可是在天灾人祸,生死存亡面前,谁又在乎你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幼,人生来就应当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应该有男女的偏见,在大灾大难面前,再讲究那些虚礼又有何意义。
“娘,父亲受命去确保前往思南县的道路畅通,情况紧急,必是没有时间准备干粮的,女儿不过是想给父亲去送些吃食,有府里的管事陪同,不会有事的。”
“倒是母亲,这府里上下还需要娘拿主意,母亲若是心中不安,便号召这平川县的妇人,多做一些吃食,送给受灾的百姓和参与救灾的人员,岂不更好。”
谢氏知道女儿已拿定了主意要去,而且去做的也是正事,谢氏不在阻拦。
而是眼含热泪的对姜南道:“那阿南一定要跟在管事的身后行事,莫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姜南用手绢给谢氏擦着眼泪道:“娘,放心,女儿知道轻重缓急的。”
谢氏无奈的点了点头,吩咐把做好的馒头和饼都给姜南带上,又拨出了一大半的仆妇随姜南前去,亲自送姜南出了门。
思南县地处平川县的东南方,与平川县接壤,中间连绵几十公里的山路。
姜南坐在马车上,走在明显已被人清理过的山路上,望着山路两边的情景,暗自心惊。
山路两旁的土地塌陷,树木倾倒,山石滚落众多,越往思南县的方向走,情况就越严重,甚至还看到了沿途的一整个山头,全部倾泻而下。
沿途中却没有见到任何的河流和水源,姜南心中的忧虑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