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老爷良久无言,就在皇上忍不住又要动手时。
墨二老爷缓缓开口:“我父亲去世时,我才八岁,我弟弟五岁,父亲早上出门时还答应,晚上给我和弟弟带五香斋的点心,可午时刚过,镇国候府的管事却送回了我父亲的尸体。”
“镇国侯府对外宣称,父亲是暴病而亡,可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墨忠杀了我的父亲。”
“我曾在镇国侯府,亲眼看到过父亲给墨忠求情,请墨忠看在兄弟的份上,饶他一命,墨忠非但没有答应,还把我父亲一脚踹的口吐鲜血。”
“而我父亲,不过是给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引荐了墨言堂姐,墨忠就能为了女儿,对我父亲痛下杀手。”
墨尧闻言,提起墨二老爷,一拳把墨二老爷打倒在地:“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父亲偷偷带先帝偶遇姐姐,透漏凤凰令在姐姐手上,姐姐怎么会被先帝算计,入了深宫。”
“我父亲不过是对他惩戒一番,他却怀恨在心,找来江湖杀手,想要置我与死地,就算这样,我父亲念着手足之情,还是留他一命。”
“至于你父亲的死因,那是他咎由自取,想来二婶也没有脸面,告知你兄弟二人真相。”
“你们兄弟若是想要知晓,不若亲自去问一问你们的父亲。”
墨二老爷闻言,却朝着墨尧磕起了头:“大哥,这些事全是二弟我一人所为,与三弟无关,还请大哥饶恕三弟一命。”
皇上看着,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求饶了,晚了,不仅是墨三的命,朕要你们二房,三房所有的人,为我母后和皇兄陪葬。”
“来人”,皇上高声唤人:“送他上路”。
墨尧径直走出了刑部大牢,任由皇上行事。
墨尧心中是浓浓的悲哀,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能置骨肉亲情与不顾,残害这么多人的性命。
墨尧失魂落魄的回了府。
当天晚上,皇上派锦衣卫查抄了墨家二房和三房。
当年太子巫蛊之案被重提,京城的勋贵之家噤若寒蝉。
陆陆续续有当年的漏网之渔,被抄家灭族。
加上穆希宸在江南官场,掀起的血雨腥风。
墨南回京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就在压抑的气氛中,平稳的度过。
朝廷即没有按照惯例,张灯结彩,欢度佳节,也没有组织民间的各种元宵活动。
京城的文武百官和勋贵之家,纷纷闭门谢客,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在朝廷休朝的最后一日,刑部大牢传来墨老太太和墨三老爷自尽的消息。
墨尧看着传来的消息半响,起身去了宫中。
第二日,朝廷开朝,墨二老爷的罪行被昭告天下,直接参与的官员,被锦衣卫押解归京,经手河道修筑的官员,全部被罢免官职。
京城的官员,几乎也被皇上动了一遍,一时之间,请客送礼的,走亲访友的,竟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墨文,墨武,墨书和墨香,从墨尧的书房中走出,失魂落魄的出了镇国侯府。
墨香回头看了着“镇国侯府”的匾额,她以后再没有机会来此了吧,也再没有机会回京,嫁给她自幼心仪之人。
墨香心中愤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