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褚蒜子不知谢尧话里的真假,但谢尧的举动却让她觉得受到了侮辱。
别说她贵为太后,就算是寻常家的女子,也断不能和陌生男子离得如此之近。
而且,动作还显得如此暧昧。
褚蒜子羞愤交加,玉牙轻咬着下唇,正要后退,谢尧的话再次传到她的耳边。
“此事,我不愿意让褚虎知道,想必太后你也一样,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即可。”
谢尧轻叹一声,再次感慨道:“哎,我就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这声轻叹,放在平时不要紧,可两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就有些不一样了。
寒冬腊月,谢尧温热的气息落在褚蒜子的耳垂上。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旖旎。
除了先帝,从未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的褚蒜子竟一时间愣在原地。
褚蒜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浑身燥热,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可紧接着浑身冒出的鸡皮疙瘩,又给她带来了一丝冷意,让她不由紧握双拳。
谢尧看着褚蒜子的变化,心里暗自庆幸。
“看来,她还是在乎家人的。”
“眼神如此迷茫,定是为家人感到焦心。”
“紧握的双拳,必然是想锤死我。”
“哎,想不到,她也是个孝女啊!”
谢尧上下打量着褚蒜子的神态,心里默默为褚蒜子的孝心点赞。
在谢尧的眼中,褚蒜子的内心正在杀他与不杀他的选择中徘徊。
而在褚盛和褚虎眼中,他们的姐姐正在被谢尧“非礼”。
褚虎上前一把拉走谢尧。
“谢尧,你在做什么?离我姐远点。”
相比于谢尧做了什么,褚盛更关注他和褚蒜子说了什么。
“你刚才和太后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后如此,额,失神。”
谢尧看着褚家兄弟,信心满满地说道:
“自保而已,想必太后内心已有决断。”
褚家兄弟疑惑地看向了褚蒜子,实在不明白谢尧到底说了什么,能让褚蒜子放过他。
谢尧的话语刚落,没有了谢尧在身旁遮挡的褚蒜子,瞬间被一阵冷风吹醒。
狠狠打了个冷颤后,眼神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恰巧看到眼前的三个男人,正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再回想起刚才,身体不由自主的那些反应,都让她羞愤难当。
褚蒜子指着谢尧,话语凌乱。
“杀,杀,给我,不是,给本宫杀了他......”
“不,本宫要亲自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抢过褚虎手中的剑,便砍向了谢尧。
褚蒜子突然发疯,三个男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剑便直直劈向了谢尧的脖子。
褚蒜子虽是女流,但含愤一剑也不容小觑。
这一剑若是砍实,谢尧必定要命丧当场。
常年身处北方战乱的谢尧,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感觉。
最终在千钧一发之际,向着另外一边滚去,可仍然晚了一步。
呲......
静谧地夜色下,剑刃划过皮肤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谢尧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起身单膝跪地,一脸警惕地看向褚蒜子。
湿滑粘稠的血液顺着脖子流向了胸前。
谢尧伸出右手在衣襟内蹭了蹭,才捂上了脖子左侧的伤口。
他能感觉到,血液正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气力也随之一点点的消散。
而独属于血液的腥气,让谢尧的眼神再一次变得猩红。
“姐,谢尧,你们这......”
褚虎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刚才谢尧还自信满满的吹嘘姐姐绝不会杀他。
转眼间就差点被姐姐一剑砍掉脑袋。
褚盛则是面有喜意。
眼前的谢尧多次不给他面子,若非碍于褚虎这个楞种,自己早就想宰了他。
现在好了,自家姐姐亲自动手,褚虎也不敢说什么。
谢尧抬手阻止了想要过来查看伤势的褚虎。
如果褚蒜子铁了心要杀他,现在他就谁都不能信。
“呼,呼......”
谢尧急促地深呼吸几次,终于把呼吸调整平稳。
“为什么?”
谢尧表情狰狞地看向褚蒜子。
褚蒜子刚刚砍出一剑后,便后怕不已,早已跌坐在地上。
不管谢尧说的是否属实,她都得先求证才能做决定。
如果谢尧真的留有后手,自己杀了他,那褚家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