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在西乾绝走了很远后,拍了拍西乾月的肩膀,轻叹了口气:“公主殿下,再难过就对不起我了。”
西乾月缓缓将手放下,神色中哪有半分表现出来的痛苦难过。她瞧了瞧苍南微妙的神情,皱眉问:“干什么这么看我,赶紧进宫面见父皇了。”
苍南见这人果然对自己的情绪不管不顾,再次感叹于自己的卑微:“唉,我只是在感慨秦王殿下魅力之深……”
“打住,你怎么不刚刚在西乾绝面前贫嘴。”西乾月烦不胜烦,暂时不想听到关于西乾清的任何一句话。
苍南诚实地回答:“户部归太子所属,我镇北军的粮草也还得依仗太子殿下呢,哪敢作死冒犯太子。”
“那你在这冒犯我是吧?”
“如果按照官位来说,我管镇北军,你管远东军,咱俩算是平级。你是公主,我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王爷,咱俩还是平级。所以,这谈何冒犯呢?”
西乾月微笑,只觉得自己巨无敌的幼稚,但又忍不住想跟他争个一二:“我有个爹是皇帝,你也有吗?”
“……”苍南确实哽住了。
二人沿着宫路一路向西琰所在的养心殿而去,突然苍南打破了沉寂:“但你是捡的。”
“……”这次哽住的是西乾月了。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苍南找事作死的技能是一等一的,至少她活了一辈子是没见过有人比他这么作死的。
偏苍南还在旁边洋洋自得:“怎样啊小月儿,还有话可讲吗?”
小月儿无话可说,小月儿想把她驸马打死在宫里。
西乾月直接开启“耳聋”模式,任由苍南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也愣是一句话不讲。直到二人到了养心殿门前,苍南终于停下了他絮叨。
西乾月感觉自己周遭的世界都清净了,她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养心殿,这才转头问苍南:“你是话痨吗?没有人回话也能自己叨叨一路?”
苍南震惊地指了指自己:“我?话痨?你是在说我?”他只知道西乾清旁边的白尘那货话多的很,什么时候他也变成话痨了?
西乾月认真地点头:“对,就是你,不用怀疑。我就没见过比你话还多的人!”
苍南的嘴张开闭合数次,愣是没说出什么来。他其实很想质问一下西乾月,是不是没见过她心爱的秦王身边那个叫白尘的,那才是真话痨好吗。
“在父皇面前,总不至于这么多话吧你?”西乾月看他这样故意逗他。
苍南深吸两口气,伸手抓过西乾月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拽着她就往养心殿去:“来,为夫给你亲自表演一下。”
西乾月抵挡不过,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养心殿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