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乾承回以冷笑:“你说呢?”说完,指挥众人带着西乾月回了正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只有西乾清和白尘二人被留在原地。
微风打着转,吹动了西乾清的衣摆,他在原地沉默很久,看着远去的人缓慢开口:“西乾承认真的?”
白尘环视四周,见周围也没剩别人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啊?您说二爷啊?应……应该是认真的吧?看着好像真的有点生气哈?”
西乾清皱眉怀疑:“他能拦得住我?”
白尘:“那个……但二爷好像真的有点生气哈?”
西乾清:“……你只会说这一句?”
白尘咽了咽口水,冒死进言:“公主好像是主子您惹哭的?”
“……”西乾清罕见的没吭声。
白尘见他无言以对,胆子瞬间变大,乐呵地开始调侃:“主子啊主子,没想到啊!你上次这么幼稚地欺负人的时候还是在二爷七八岁?好像是你俩抢鸡腿的时候吧?”
西乾清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我看你是想死。”
……
一刻钟后,西乾清带着灰头土脸的白尘迈进了正殿。
殿中只有西乾承一人,他皱眉看着白尘,问了句:“你掉沟里了?”
白尘尬笑没应。
西乾清自觉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正在西乾承的对面:“人呢?”
西乾承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让杨秀带回房去整理仪容了。”
西乾清点了点头,便一声不吭地自顾自斟了杯茶,品了起来。
西乾承却见不得他恍若没事人的样子,直接拍了拍手边的桌子开口:“你解释下,欺负个小姑娘干什么?为什么你问她一句她就哭成这样?”
“我……我把蝴蝶弄丢了。”回答他的不是西乾清,而是门口方向出现的西乾月。小姑娘换了一身浅黄色的衣裳,眼中还是哭过后布满的血丝,鼻子也是红彤彤的。
“对……咯不起,二哥三哥,我把它弄丢了。”西乾月走到他们二人身边,又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然后她想要开口从头讲,可话一开口,她就忍不住又想哭,只得求助地看向身后的杨秀。
西乾承赶忙安慰:“没事没事月儿,丢了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二哥再去给你抓一只来就是。”说完,恶狠狠地看向了西乾清,示意他开口说话。
西乾清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茶杯,妥协了:“你不哭,我就带你亲手去抓一个。”
西乾月撇了撇嘴,又是想哭的架势,但被她憋住了,她略带哽咽地开口:“不一样的。那是我的第一份礼物,我……我还对它用了祈愿,让它能和我活得一样久。”
不等杨秀来得及阻拦,西乾月已经将这件事和盘托出了。
西乾承一脸困惑地望向西乾清,感觉一下子不懂自己的这个妹妹说的是什么了。
西乾清隐晦地与白尘对视了一眼,却没有问下去,只继续自己的那个话题:“亲手抓,不想要?”
西乾月想起了那个漂亮的颜色,咬着下唇动摇了:“想的。”
西乾清盯着她看,直到她把眼眶处晃悠悠的眼泪一点点地咽了回去,才开口:“多大了还哭。”
西乾月吸了吸鼻子,极小声地回:“十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