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地方,他藏得够隐蔽。
也是,金屋藏娇,再适合不过。
柳茹石又哭了起来。
看来,她今日是躲不过了。
当初为何要救他?
她悔,她恨,恨自己当初就不该有仁慈之心。
更不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如今,倒轮到自己要失去清白了。
这分明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柳茹石自己就是那可怜的农夫。
而秦月华就是那条恩将仇报的毒蛇!
柳茹石委屈又愤怒。
可那又如何呢。
她眼下,并逃不脱。
进了屋子,秦月华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她闭了闭眼睛,准备迎接下面痛苦的到来。
谁知,秦月华却坐在了她身边。
并拉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柳茹石睁开眼睛,厉声斥他,使劲想抽回手。
秦月华却拉着她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从上滑到下,他放低了声音,“方才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落泪的,你要打我的脸,这样算打过了,好不好?”
柳茹石:“......”
他又低头口勿她的额头,“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洗点瓜果。”
秦月华出去了。
柳茹石躺着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便又哭了。
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
秦月华进来时,便看见了一脸泪水却双眸紧闭的她。
她紧紧闭着双眸,狭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是雾了的水帘,忍不住让人心疼。
秦月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心里默默念着,“我的丫头,我的女人。”
在他的生命里,除了祖母,柳茹石怕是唯一紧要的人了。
他不在乎任何人,可他想把自己的命,交给眼前这个小女人。
嘿嘿,不是小女人,还是个小丫头。
秦月华自顾嘿嘿一笑,小丫头也好,小女人也罢,以后只能是他的女人。
他轻轻脱掉鞋子,悄悄侧在床榻,将他的小女人搂在怀中。
他不困,却只想这样躺着。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似乎也不错。
柳茹石睡了好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猩红的眸子,像兔子。
秦月华笑了。
他的女人,像兔子,却是只咬人的兔子。
“醒了。”秦月华先开口。
闻声,柳茹石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瞅了瞅身上的衣裳。
还好,什么都没动,依旧衣衫规整。
“怎么,希望我履行夫妻之实?”秦月华笑道。
柳茹石倏地羞红了脸,瞬间又觉得恼怒,“你要是想,随你!”她恶狠狠道。
这丫头总是这般恶狠狠瞪他,秦月华有些心疼,不过,他的女人年纪还小,他不跟她置气,“瓜果洗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柳茹石一愣,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她抬眸往桌上瞅了瞅,还真是洗了不少瓜果。
不过,她没出声,眼睛也不看他。
这般小女子的姿态,秦月华很喜欢。
这般矫情,他愿意宠着。
他不喜欢旁的女子惺惺作态,但他的小女人,他就很喜欢。
大概,这只会咬人的兔子,正好咬在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