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管柳茹石医术如何,平和郡主都不能让她冒险。
万一贤王舅舅被......
不行,想想就觉得可怕。
“郡主,若是经脉不通,就算吃再多的雪莲,也无济于事的。”柳茹石起身,很是淡定地看着平和郡主,道。
平和郡主看着她,犹豫不决。
八贤王瞅了瞅两个小丫头,淡淡一笑,“开始施针吧,怎么做,我配合便是。”
“郡主,王爷体内的寒邪之毒已经无法压制,再耽搁下去,怕是要为时晚矣。”柳茹石又转向平和郡主,低声道。
平和郡主一听,心头猛然一惊。
柳茹石说话的声音虽小,可八贤王耳力甚好,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估计再耽搁下去,怕是真如小丫头所说,要朝不保夕了。
“动手吧。”八贤王似下定了决心,很是沉稳道。
“取两瓣雪莲含在嘴里,趴在榻上,将上衣褪去。”柳茹石看了看他,言道。
上衣褪去?
八贤王心里蓦地闪出些异样。
他活了二十好几年,却从来没有当着女人的面脱过衣衫。
明知小丫头要施针,肯定不能隔着衣衫扎进去,可脑海中还是不断地盘旋着,她是女子,非礼勿视呐。
虽说医者面前无性别之分,可,八贤王总感觉有些暧昧的味道浮上心头。
他有些拘谨,甚至还有别样的心思涌上心头。
若是可以,娶她进府也未尝不可。
八贤王定了定心神,将柳茹石递给他的雪莲,取了两瓣放进嘴里,犹豫着,怎么解开上衣的衣襟。
见他眉头紧蹙,柳茹石安慰他,“王爷不必害怕,施针不会太疼的。”
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
八贤王有些尴尬,索性眼睛一闭,狠心翻身,直接将上衣褪去,往榻上一趴,不看,总行了吧。
他将锦被拥到下半身,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肌肉来。
柳茹石看他躺好,脸颊也微微烫了一下。
以前在乡下,她多次拿师兄练手,这般裸*露的上身,她不是没见过,故很快便镇定下来,摆出一副淡漠的模样来。
她先将银针放在清酒里泡了泡,进来的时候,她便看见了桌上的清酒,看来八贤王常有独自小酌的嗜好。
“王爷,将雪莲含好,我要开始施针了。”柳茹石瞅了一眼烧得很旺的炉火,回神又问了问。
八贤王含着雪莲,嗯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嗯了声,兴许是因为含着雪莲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太尴尬,他有些羞赧。
她从清酒里拿出银针,捏在指腹间,轻轻往他后背上那么一扎,瞬间一股凉意拥入身体。
倏地,八贤王将身子往锦被里面微微地陷了陷,后背绷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
柳茹石也感觉出来他的微动,觉得应是屋里有些冷吧。
不过,她还是出口安慰,“清酒有些凉,不要紧的。”
八贤王默了默,一动不动。
平和郡主紧紧地盯着柳茹石。
看着她用白皙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清酒和贤王舅舅身上游走,不知不觉间,贤王舅舅背上已经布满了银针。
“半个时辰后起针,然后将雪莲咽下去。”柳茹石终于收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听到她的话语,八贤王也放松了下来。
小丫头的手,太凉了。
让他心里微微发颤。
亦或者,兴许是清酒太凉了,不过,他平日喝得时候没怎么注意。
看来以后喝酒,要在炉子上加热一下,才好。
其实,施针对于柳茹石来说,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