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宫里的皇子们,也不及他柳首辅位高权重。
“好,以后大小姐有事,只管开口便是,聂氏一定会尽力而为之。”聂巧玲话说得郑重,似乎下定了决心。
看了一眼柳茹石,担心她不信,又道:“若是信不过,我可以给大小姐立个字据。”
柳茹石瞅着她,就笑了。
聂姨娘还真是有意思,就不怕把柄被旁人抓在手里?
“姨娘予我信任,茹石自然不能以小人之心度之,这字据自然是不需要的,明日开始,让孜孜到我院中便是。”柳茹石道。
聂姨娘瞬间心里明亮了,觉得这丫头太合自己脾气了。
言语没有墨迹,做事也是爽利的。
没想到,这柳府还有这般曼妙之人。
聂姨娘对柳茹石的感观,瞬间变了风向。
接下来的日子,孜孜便被送到了柳茹石的院子。
李氏过问的时候,聂巧玲早已告知了柳首辅。
她没有提孜孜的病,只道是孜孜丫头喜欢柳大小姐。
也是,这府里没人会觉得那漂亮的小丫头会是个病秧子。
除了柳茹石那慧眼识精,怕是不会有旁人知。
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漂亮的小姑娘,肚皮上竟是长满了胎毒,从出生至今,一直都不曾落去,总是时不时伴着隐隐的疼痛。
瞧见,柳茹石身边的奶嬷嬷出府,柳茹芸悄悄跟着,却见老太婆在街上买了一些糕点,又悠悠逛逛,买了一些针线,便往府里走。
奇怪,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下人听错了?
明明就说买什么药,怎么没去药铺呢?
另一边,聂巧玲看着柳茹石写的方子,忍不住诧异,多少老大夫都瞧不好的病症,就炉甘石、生甘草、金银花这三味药就能治好孜孜?
思绪了良久,她还是让心腹丫头出去了一趟。
不多会儿,药便买了回来,趁着大家午睡的功夫,又悄悄送到了柳茹石那里。
柳茹石没有寒暄,只是让人将药放下,便令其离开。
转眼,过了七日,聂姨娘要给孜孜洗澡时,竟发现那长了多年的胎毒竟是不见了。
虽说孜孜的小肚皮上还有些发黄的印记,可癞癞疤疤的肚皮变得光滑,瞬间让聂姨娘落了泪。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真得好了。
这都是大小姐柳茹石的功劳。
聂巧玲她,她太高兴,太激动了,以至于想马上去柳茹石那里道谢。
谁知,心腹丫头却告知,柳大小姐出门了。
聂巧玲回神,看着兴高采烈的孜孜,竟是有些恍惚。
这么难的病症,怎么就轻易被治好了呢?
此刻,她还难以置信,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柳茹石求到她,无论何事,她都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哪怕要她,以命抵命。
其实,聂巧玲不知道的是,治疗胎毒哪里是几味药那么简单,若不是柳茹石过人的针刺之法,怕是也不能这般快痊愈。
当然,胎毒在坊间民医看来是疑难杂症,或许宫中有御医妙手回春也不可否。
偏巧,聂氏不认识什么御医,自是寻遍坊间民医,当是无果。
而柳茹石偏是这么一棵救命稻草,医好了孜孜,自是令聂氏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