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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纨绔宠妻二三事 > 十年寒窗苦

十年寒窗苦

十六、十年寒窗苦    俗话说三月三,披被单,今年三月里的倒春寒持续的时间比之前几年要长,那时家里人就忧心阮丹泽这小身板能不能在考场里熬过去。    楚渊淳他媳妇儿徐霁晗外祖家是书香门第,对会试一事那可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徐霁晗专门找了一种用毛料和棉线织成的料子,做了一件厚实的衫子,给楚渊淳和大表哥还有小舅舅每人一件。    楚渊淳摸着这料子真是暖和,想着还是自己媳妇考虑得周到,生火做饭之事为了应试,他们几个都是学过一些的,这阮丹泽上一次都能考下来,这一次家人原本也没多大担忧,只是觉得天气寒冷,怕冻坏了他。可楚渊淳觉着还有她媳妇送的厚衣服呢,比之其他着单衣的考生来说,已是好太多了。    贡院就在金陵城中,是以一大早的,一家老小就送了阮丹泽到贡院门口,眼瞧着他进了贡院,阮丹泽侯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是圣上看重的人,上面再没眼力见也不会为难他,只有多多照顾的份儿。    楚渊淳的外祖母余氏和嫂子柳氏在贡院外驻足许久,快要到午间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不想这才回到家中,入了二门,就见外面小厮慌慌忙忙跑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侯爷被从贡院里抬了出来,快请大夫!”余氏和柳氏不能在那贡院外时时刻刻守着,便留了平日里伺候阮丹泽笔墨的小厮吉祥在考场外候着,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家里也能早些知道。    楚渊淳那时也才和娘亲回到家中,大表哥和他正准备把今日耽搁的课业补上,书房都还没进呢,就出了这种消息,楚渊淳连忙叫人驾车,见了母亲和妹妹。一把把妹妹抱起来,背着妹妹,和母亲一路小跑往院门处去。    阮丹泽虽然身子弱,但也只是三灾八难多病一些,从来都是小病小痛不断,虽然也伤风发热过,但是精神头还在,从没有晕倒被人抬出来一说。    楚渊淳和大表哥阮念北从小就和小舅舅长在一处,因为阮丹泽是长辈,又年长,所以这么些年,楚渊淳和大表哥没少受阮丹泽的照顾,程夫子在国子监还有课,所以他们的书画多是小舅舅教导的,这情分非同一般,也正是因为熟悉,所以一听家丁说小舅舅不好,俩兄弟就急的火烧眉毛,直往外冲。    他们到的时候小舅舅已是被移到了就近一家医馆中,身上的那件单衣已经被扒了下来,面色青紫的躺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旧棉被,脸上脖子上还扎着银针。    好在这每次会试总是会备着几个大夫,虽然不比宫中圣手,但好歹保住了阮丹泽的小命。    小舅舅得的是什么病?不过是他穿着的那一件衣服作怪,应是这件衣服的线是用羊毛和棉线做成,用狐狸毛滚了边,阮丹泽本就身子弱,这些毛料引发了哮症,若不是施救及时,险些就一口气背过去了。    瞧着昏迷不醒的小舅舅,脸上的青紫都还没散。想来发病之时他必是极为痛苦的,楚渊淳被吓出一身冷汗,想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后来宫中来了御医,望闻问切之后,也说是哮喘之症,又开了方子,交代日后千万小心该忌讳的都忌讳着。    又过了个把时辰,小舅舅才略微清醒些,灌了药之后,换了家常衣裳,被家里的家丁抬上来马车,送回府去。    哮喘这样的病症要不是施救及时,是真会出人命的,好在小舅舅有惊无险躲过一劫,至于会试一事,侯爵他已是有了,虽说有些遗憾,但好歹也考过乡试。    儿子好不容易逃过一死,余氏自然再不动这种心思,也不似先时那么支持儿子了,让人将书房里的书都挪走大半,吩咐儿子少些思虑,好好养病。    晚间,楚渊淳和娘亲才探了病回来,只见门房那里候着个人,楚渊淳一看是徐霁晗的乳嬷嬷,连忙问她为何等在这里。    “我家娘子现下伤心得很,夫人让我请您去劝劝。”这嬷嬷是奚氏的娘家人找的,比楚渊淳那嬷嬷靠谱多了。    楚渊淳一听,料想是他媳妇听说了小舅舅因为那掺了毛线的衣服引发了哮喘,现下心里正自责呢!于是也来不及多说,让车夫调转了马头就往媳妇家去。    义忠侯府楚渊淳还是来过好几次的,他小舅子徐霁戬和他关系还不错,不过因为楚渊淳总是打人家姐姐的主意,作为小舅子的的徐霁戬又护短,每次见了楚渊淳心里都会有点不舒坦。    这样的心情楚渊淳表示十分理解,现下他也开始发愁呢,妹妹也一日日长大,将来哪家小儿敢惹妹妹,他也想去揭了人家皮。不过现在还是去哄媳妇要紧,乳嬷嬷都找上门来了,必定是这府里没招儿了。    奚氏见了阮氏和她的一双儿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我家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没哭过几次,可一哭了就怎么也哄不好,这几年都没见过哭声,原来都是攒到了今日。”    楚渊淳觉着自己这丈母娘莫不是记性不好,他可记着媳妇小时候可爱哭了,动不动就被他惹哭,然后他又要想着法哄好。有一段日子,徐霁晗整日里威胁他要绝交,过上个一两天再见,俩人又好了。    “她本也是一片好心,连平日里服侍在身边的人都没发觉,又怎么能怪她呢?”阮氏安慰道,“家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些我都晓得,只是想到侯爷险些……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更何况还是晗儿亲自把东西送过去的。”奚氏面有愧色,这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了,若是阮丹泽真有个好歹,他们府上该如何自处啊!    “我去瞧瞧她……”楚渊淳才没得心思在这里啰嗦,他最挂心的还是媳妇儿,徐霁晗住的小院楚渊淳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倒也不用人领路。    楚渊淳一进院子,只见平日里服侍徐霁晗的丫鬟们都敛声屏气立在廊下,不敢走开,也不敢近前服侍,见楚渊淳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指了指屋内,表示徐霁晗在那儿。    楚渊淳进了屋子,便听见了十分细微的啜泣声,绕过屏风,但见徐霁晗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妆镜哭呢!现下天色已经暗了,还没掌灯,只看的见个黑乎乎的轮廓。    楚渊淳点了蜡烛,屋里亮堂了一些,他举着灯盏走了过去。    “不许过来,把灯灭了,我如今眼睛肿了,才不要你瞧见!”徐霁晗知道是楚渊淳来了,背过身去,用帕子擦了擦鼻涕。    “哦。”楚渊淳想着姑娘家家都是注重仪态的,现下他媳妇哭了那么久,必是眼睛肿的桃儿似的,他倒是无所谓,可担心徐霁晗要面子,也乖乖把灯灭了。    “你小时候尿裤子我都没嫌弃你,眼睛肿了我也不嫌弃的。”楚渊淳补充了一下他对媳妇的不离不弃。    “你还说!你小时候就没尿过床?”徐霁晗听楚渊淳又要念自己小时候的囧事,反唇相讥道。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这事儿不怪你,小舅舅已是没什么大碍了。”楚渊淳已是摸到了徐霁晗跟前,十四岁的他比媳妇儿高了好大一截,现下徐霁晗又是坐着的,所以他很容易就摸到了媳妇儿的头顶。    “可小舅舅学问那么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心里难过。”徐霁晗说着说着,又起了哭腔。    “小舅舅还没死呢!可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而且就算小舅舅考了状元又如何,最多也就是得个美名,入翰林院得个七品官,可舅舅现下是北安侯,圣上哪里会让他去呢?舅舅不是那等追名逐利之人,至多觉着人生在世,能试的事情,都去试一试罢了。你现下哭了那么久,要是传到舅舅耳朵里,他又该忧虑了,今儿太医院的老家伙还说让舅舅勿要多思,好好养病呢!”    楚渊淳不说则已,一说就是好一番道理,他媳妇不是那种可以用好话就能哄得过来的,要和媳妇讲道理,这是楚渊淳哄了这么多年媳妇得出的经验。    “我晓得小舅舅不会怪我,你们都不会怪我,可我就是怪我自己,要是我再考虑周全些也不至于此……”徐霁晗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你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太聪明了反而不好,何况你哪里不聪明了,程夫子每日都在我耳边念叨,我是如何如何不及你了。不过你若是觉得亏欠,也别搞什么以身相许的事,小舅舅可是定了亲的人,我日后可是要娶你的,你说是不是,媳妇儿?!”    楚渊淳就是觉着自己媳妇太聪明,事情想得太通透了,最后反而是自己想不开。    “谁要嫁你了,你那嘴里就不能说些好的!我要告诉我爹,让他揍你!”果然,楚渊淳一提这茬儿,徐霁晗马上就接了,倒也不揪着小舅舅的事儿说了。    “那就揍吧!把我揍成猪头,还是认你做媳妇儿,到时候你就有个猪头夫君。我小时候就没爹了,要是我爹还在,才不怕你爹呢!我也去告诉我爹,你爹爹要揍我。”楚渊淳说着又开始卖起惨来了,不过如果爹爹还在,估计会和他老丈人一起来个双打,他应该会被揍成猪头。    徐霁晗听楚渊淳这么一说反是觉着自己失言,揭了楚渊淳痛处,不知不觉已是止了眼泪。    “那我不让爹爹揍你了,你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楚渊淳嘴上应承下来,心里却表示,就算是被揍成猪头,这媳妇儿也还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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