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凝固血渍的佑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眼前三个铮亮干瘪头骨,令他快速清醒,从地面爬起。
“你醒了。”旁边坐着一个白发乱糟糟,手臂上扎满针眼,凝结着血痂的人,问道。
“这是哪里??”佑崎东张西望,身处一个背靠铁墙的铁锁牢笼。
牢笼铁杆表面血迹斑斑,地面像是涂抹着一层层,翻来覆去的血色,周围飘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
而前方昏暗的视线,能隐约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牢笼,均匀分布这座望不到尽头的房间。
佑崎慢慢起身,脚底传来咔嚓断裂声,头骨跑出三只肥美的老鼠,叽叽喳喳在旁边转了一圈,又窜回头颅内躲藏。
他蹲起借助仅有的光线,看清自己脚底,那些死人的白骨,他连忙移动到角落,却被绊了一脚,发现了在那里蜷缩着睡觉的人。
“不要打扰我睡觉。”那人呼噜一声,收紧身体,又睡了过去。
“你为什么没有哭喊,你不害怕吗?”那位白发乱糟糟的人,抬起一张犹如猴子般紧皱脸庞。
“不,我,我害怕。”佑崎搓下半露的肉色指甲贴,露出白色的指甲。
“可你看起来真的不害怕啊!”满头白发的男人声音模糊而沙哑。
佑崎不知如何表达,他确实恐惧,可之前的一些经历,让他能够快速冷静下来。
正当佑崎想要询问,昏暗的远处传来哭天喊地的呐喊声:“这是哪里,放我出去,爸爸,妈妈,放我出去啊,求求你们。”
求救声持续数十秒,就听见几下似棍棒敲击的崩碎声响,声音便停止了。
佑崎喘口气,平息一会,道:“爷爷,请问这是哪里?”
“我是爷爷吗?我好像才二十九岁吧!我也忘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是哪里?我什么也不知道?”白发乱糟糟的人,恍惚道。
看着满头白发,脸庞消瘦像猴子一样的人,如果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他难以相信那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像现在这般。
佑崎猛地回忆起什么,内心恐慌道:“佑莹,妹妹怎么样了,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本来还能冷静一下的他,变得狂躁不安,失智地踢拽着牢笼,墙角蜷缩着,黑白杂乱发色的男人站起,随手抄起地上的大棒骨,走过去朝着佑崎脑袋猛烈敲击。
佑崎体内无感感应危机靠近,回头转身,“砰砰。”男人扔掉断掉的骨头,继续回到角落蜷缩着。
他被这番敲击过后,倒下去,口中念叨着“妹妹。”这时一个人拿着什么东西,打开牢笼,走到他身边扎了下去,视线模糊的晕死过去。
现在佑崎家中所在的大楼,已经被GX包围,封锁。
当时佑莹不停拨打爸爸,妈妈的手机号,却一直无法接通,她那时穷途末路的无助,一下子将她带入了看不清的黑暗,无所适从。
冷静过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琉璃,方圆,告诉了他们。
由于佑莹的家是回不去了,古大夫将她安置在诊所,与琉璃众人商讨。
“爷爷,怎么会这样,难道说他是被什么人盯上了。”琉璃道。
古大夫,浪子,斐凝聚集在二楼的一间房屋内,方圆则是在另一间房屋内安抚佑莹。
这时鸣推开房门,坐到沙发上,道:“血戾种造成的。”
佑莹第一时间联系了GX以及琉璃他们,古大夫派鸣先生在GX封锁之前,赶到那里查看情况,以及向那里的人调取了监控。
鸣打开手机,拍取了监控里的一张照片,两个戴着帽子,遮着严实的人,扛着用塑料袋套着的麻袋,走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