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无差别的掠夺,吞噬其他生命得到生存的权利,这种我们习以为常乃至理所应当的过程,以至于让很多人忘记,我们本身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即便他很残酷,并不美好,我们依旧选择以这种方式活下去,通过这短暂的一生,去正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也是生命终结前重要的一部分。”古大夫道。
“去正视罪恶,这是一种意义吗?”黑发佑崎站在落日之下的阳台,注视着古大夫。
“去追寻什么,就去得到什么。”古大夫笑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佑崎挠了挠头。
风吹过佑崎白发,走在忙忙碌碌街道,当街喊卖,招生服务,声音络绎不绝,四周的山呼海啸似乎都与他无关。
直至黑夜降临,佑崎重新戴上面具,行走在少有人来往的地方,自从那一件事情过后,血戾种就鲜有找白发血戾种麻烦的了,甚至有血戾种遇见戴着面具的白发人,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会遇到那人。
佑崎来到城市边缘,站在废墟高处,戴着血红花面具的血戾种,小心翼翼靠近,躲在身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不是他啊!你去完成任务吧,我不跟你抢。”一旁的血戾种催促道。
“什么,你想让我去送死吗?如果真是那怪物我怎么办,不知道他们是有病吗?让我们去寻找这个生死未卜的怪物,还要带回去。”
“你废话真多,快点啊,不要让他跑了,如果是把他带走吧。”
那个血戾种心一横,脑子充血般站了出来,小声喊道:“大人,请跟着我们走吧!”
佑崎回过身对视着面前的血戾种,血戾种脚步连连后退,另一血戾种发出声音向他招手,那人就快步撤回。
两个血戾种十步一回首,预防着身后的佑崎,跟老鼠盯着猫那种感觉心惊胆战,分毫不差。
索性不管是不是,将佑崎带到一家酒店的房间,“大人请进。”
说完两人着急麻慌地跑了,佑崎敲响房门,轻语声让他进来。
宋之月全身裹着白色浴袍,翘着纤纤玉腿,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小腿滑落脚尖,她妩媚的眼睛,投去诱人目光,看向戴着面具的佑崎,神情附着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戴面具,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不戴面具的模样。”宋之月含笑道。
佑崎摘下面具,稚嫩却刻画破碎的模样,尤其是那忧郁冷漠的眼神,让人恨不得想要去关怀疼爱。
“原来是个小弟弟,没想到长得这么让人怜惜。”
见佑崎沉默不言,宋之月歪起脑袋,指着当初被咬的地方,“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你可是咬了我一口。”
“你有什么事情吗?”佑崎道。
“我想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宋之月。
“我只是答应了佛耶尔保护你们一段时间。”
窗户缝隙窜入清冷的微风,床单被阵阵掀起,风已经变得温暖,不再那么寒冷。
“你是我们的人吗?”宋之月起身,将窗户关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