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琴本来就是上古神器。
而且白止随手弹的也是曾在天都百花深处弹过的净心曲。
泠泠的琴音穿透过云汐宫的结界,笼罩在归元宗的上空。
琴音过处,就如同雨后空山,雪后初晴。
一弦一清心,一曲一净土。
目光所及,依然是那人精致的容颜,只是多了几分桌案上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琴音渐落,白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绕过秦战,自己就往小厅右侧的卧室走。
右边的卧室有一个很大的青金玉床榻,床榻两侧的白色纱幔用墨玉勾了起来。
白止安静的走到床边,自己脱下鞋子和外衣然后放下纱幔,规规矩矩的在床上闭上眼睛躺好。
秦战看他有些好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床边走了过去。
秦战:我就是看看,他被子有没有盖好。
白止:滚。
白止的呼吸很是轻浅,秦战小心翼翼的拉开床上的帷幔。
就看见白止身上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果然并没有盖被子。
秦战忍不住心口“砰砰”直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口干舌燥。
白止闭着眼睛躺在大床的中间,青色的绸缎薄被叠的很是整齐的放在大床的最里面。
要是拿到被子,就要把手在白止的身上越过去。
秦战一条腿跪在床边,小心的不让自己碰到白止。
可是他伸手够了好几下,都因为床太大没有够到。
想到外面小厅里白止弹琴坐的那把看上去就超大的檀木椅子。
再看看这超大的床,秦战沉默了。
难道这个天元里的白止,喜欢这种风格?
此刻醉茶,睡的正香的白止:滚!
秦战支着的腿跪的有点麻,他最后努力了一下。
手指终于将巴巴的够到了最上面被子的一角。
可是还没等他把被子拽过来,身下的白止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秦战吓得瞳孔蓦的睁大,正想要开口解释。
就见白止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战懵了,他也不敢挣扎。
他试着动了一下没有挣开,因为白止抱着他的力道很大。
让他不禁想起了在九幽,他做魔尊的那些日子。
白止为了不让他白天晚上不停的折腾,只要是睡觉就恨不得把他搂的死死的,让他的手不能到处点火。
夜色渐深,厅里的香炉也已经燃尽,只余袅袅的檀香。
秦战终于撑不住渐渐袭来的困意,趴在白止身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可他并没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中秦战只觉得胸前有些痒。
心口还有些酥酥麻麻的难以控制的悸动。
他强撑着困意半睁开看眼睛,可他看到了什么!
他一下子就被惊的目瞪口呆!
现在他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而此刻白止正有些烦躁的把桌上的白玉盘摆正。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这梦里的桌子不是太听话,总是动。
白止像以往一样,一颗一颗的把玉盘里的红豆扒拉过来。
再一颗一颗的扒拉过去......
可是,怎么只有两颗呢?
这白玉盘是他的抓周礼,里面装的红豆是母妃每一年送他的生辰礼。
母妃说红豆最相思.
所以他想母妃的时候就会一颗一颗的,一遍一遍的不停的数玉盘里的红豆。
其实红豆一共也就九颗,因为母妃在他九岁那年,死了。
那时他早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再也见不到!
什么是特别的难过!
就是今天的红豆数量有点不对.
少了好几颗不说还不太听话,他扒拉了好几下才动一动。
秦战看着自己被扯开的衣襟,和紧闭着双眼在他胸前一下一下扒拉的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