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既然锦絮不愿说她也不强求。
只是在拿出玉佩前,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多问了一句:“你可知太子为何要请陛下赐婚?”
锦絮这次倒是没有摇头了,她回答着谢窈宁:“殿下欣赏姑娘。”
谢窈宁自然是不信她这话的,只当她是安慰自己。
谢窈宁不再多问,从怀中拿出了玉佩。
锦絮见到谢窈宁手中的玉佩时,瞳孔不自觉放大。
怎么会是……
谢窈宁郑重地把玉佩交给了锦絮,然后叮嘱了一句:“这枚玉佩,请务必交到殿下手中。”
锦絮点头,眼眸中不知何时起夹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接过玉佩放好,然后在离开前又忍不住与谢窈宁多说了一句:“姑娘,殿下实际上是很好的人!您今后到了东宫,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便快步出了屋子。
关门的时候,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谢窈宁看着门口,她早该注意到的。
寻常的侍女,哪会连走路都发不出多少声音。
从前不大在意,如今细想起来,锦絮走路做事,稳稳当当。若非刻意暴露,怕是自己都不知锦絮是何时走来,何时离开的。
至于锦絮最后所说的那些话,谢窈宁信一半疑一半。
太子是怎样的人她或许感触不深,但他的脾性,她是早已领会过的。并且,还领会了两次!
想到这里,谢窈宁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上次的剑痕其实已经消了,但如今触碰上去,却仍似存在一般。
那把剑,只差那么一下,就能抹了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
谢窈宁被赐婚太子一事,很快便传播开来。
外头传言有好有坏,有羡慕有怜惜,还有人拿着林承烨和太子对比的。
谢窈宁听着念夕的描述,只觉得好笑。
婚事是她的,她都没说过什么,外头倒替她可惜,还对比起来了。
有说太子性情不好,但太子妃之位实为尊贵的;有说林承烨前途一片大好,嫁入林家不亏的;更有甚着说林承烨心慕于她,未来成婚后能相濡以沫一生的……
“念夕,你觉得这婚事如何?”谢窈宁饶有兴致地问着念夕。
赐婚一事已过半日,如今她也接受了太子递来的这个法子。
因而她也想听一听,自己最亲近之人的看法。
念夕听到谢窈宁抛来的问题后,仔细想了想,用自己的想法来判断了一番。
而后郑重其事地对谢窈宁说:“姑娘,奴婢不知道。”
谢窈宁有些惊讶她的回答,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念夕。
念夕仔细说着自己的想法:“婚事是姑娘的,奴婢不是姑娘,奴婢不能代替姑娘您来判断这个婚事好坏。”
“但是无论姑娘去哪儿,奴婢都会一直陪着姑娘。”
“奴婢不想看见姑娘忧愁的样子,奴婢想看见姑娘笑起来的模样。可是最近,奴婢都好久没见过姑娘真正开怀地笑了了。”
谢窈宁听着念夕这一番话,不由得鼻头一酸,眼角泛起泪水。
念夕见状,连忙递给谢窈宁帕子。
“姑娘,奴婢又说错话了,惹得您又要哭了!”念夕愧疚地看着谢窈宁。
谢窈宁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