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伯当的身形尚未站稳,辛文礼又将双手一起抬起,袖口里面又射出了两只袖箭,一只奔向他的咽喉,另一只打向他的前心。
“伯当,小心!”东方玉梅在旁边一看,吓得尖叫了一声。
这一次,王伯当是顾左顾不了右,他奋力向右一闪,将飞奔他咽喉的那只袖箭躲开了,可是,打向他胸前的那只袖箭,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就在此刻,有人飞起一脚,将王不当胸前的那只袖箭踢飞。
王伯当闪目观看,救他的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银。
辛文礼压根儿就没把程咬银放在眼里,没想到他踢腿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小子,找死!”辛文礼仗剑要来斗程咬银。
忽见一名老者飞奔了过来,高声说道:“你们还不快住手!”
声如巨钟!
众人闪目观看,来者非别,正是东方玉梅的师父,双枪大将丁延平。
只见他年龄在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身体健壮,腰杆笔直,穿青挂皂,面色红润,两侧的太阳穴鼓鼓着,二目如电,花白的胡须,飘然于胸前。
“师父!”东方玉梅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来到他的面前,用双手搀扶着他的胳膊。
这辛文礼脸皮也厚,见丁延平来了,向前紧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丁延平磕头,用手指着王伯当和程咬银说道:“老人家,是王伯当先动的手,他们俩欺负我一个!”
“混账东西!你当我老人家眼花了,没看见吗?明明是你先拔的剑,你却要诬赖别人!”丁延平把脸一沉,说道。
“老人家,是王伯当先把我的牙齿打掉,我才拔剑的。”
“人家打掉你的牙,你也可以还手,把他的牙打掉,哪怕多打掉几颗都可以,怎么可以动用兵器下毒手呢?这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丁延平说。
“老人家,我——。”辛文礼无言以对,他心想这老头儿太偏心眼儿了,和他说理也说不通。
他站起身来,把带来的绸缎和貂皮大衣往东方玉梅的面前一放,然后又向丁延平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辛文礼,你给我回来,把你带来的这些东西拿回去。”东方玉梅喊道。
那辛文礼只是装作没听见。
此时,王伯当和程咬银过来向丁延平见礼,口中说道:“老人家,晚辈这厢有礼了。”
丁延平手捻须髯,看了看王伯当,问道:“你就是武状元勇三郎王伯当?”
“正是晚辈。”
“好啊,我听说你侠肝义胆,疾恶如仇,在绿林之中大名鼎鼎啊,手中一杆素缨银枪,罕有其敌。”
“老人家,您过奖了。”
“你使枪,我也使枪,你使单枪,我使双枪,那么,到底咱们俩谁厉害?请你跟随我,到我的家中,咱俩比试一番。”丁延平说道。
程咬银在旁边一听,想乐也没敢乐,心想这老头儿真有意思,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