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娥听了,说:“他不心疼我,难道还心疼你这盗马贼吗?”
“你才是马贼!”
两个人是斗一会儿口,打斗一会儿。
程咬银是劝谁也不听。
厅堂里。
程咬金见程咬银把辛月娥拉了出去,赶紧组织王伯当和东方玉梅拜了天地。
然后,先把东方玉梅送进了洞房,由于刚才闹了那一出,也没人去闹洞房了。
就在此时,从厅堂门外走进一人,面沉似水,环视着屋里的人。
老程是负责接待的,他见来了客人,赶紧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笑道:“请问您是哪位?”
只听那人用鼻子哼了一声,问道:“王伯当呢?”
王伯当过来了,看了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头戴官帽,身穿官服,腰悬佩刀,刀身长三尺余,却不认识他。
来的这个人正是许弘仁。
许弘仁把王伯当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你就是王伯当?”
王伯当觉得此人看上去怪怪的,不过,他心想既然来了,都是客人,于是,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许弘仁沉着脸问道:“我且问你,朝廷送往济州的那批粮食是不是被你劫下的?”
“不错,是我劫的。”
“随行的官员是不是你杀的?”
王伯当听他说话的口气不大对劲,但是,他心想,好汉做事好汉当,于是,朗声说道:“正是我用箭射杀的!”
“好你个王伯当,真是胆大包天,杀官如同造反,你竟然敢射杀朝廷命官,截取朝廷的粮食,这还了得,你跟我走一趟吧!”许弘仁说着伸右手来抓王伯当的衣领。
王伯当见他伸手这么一抓,和常人你的手法不一样,那手握起的形状像虎爪一般,迅猛而有力。
王伯当不敢怠慢,向后一撤身,将这一抓躲过。
“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这档子事?”王伯当惊问道。
“果然是武状元,名不虚传,竟然能躲过我的虎爪手,实不相瞒,我是朝廷内外侯官的人,丞相大人有命,让我抓你回去,要当面问话。”
“你是说宇文化及?”
“正是!”
“宇文老贼,我没找到他,要是被我找到他的话,非戳他个透明窟窿不可!
他竟然把朝廷赈灾的粮食以一两银子一斤的高价对外出售,中饱私囊,他的心都是黑的,他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王伯当愤恨地说道。
“大胆狂徒!你竟然敢当众侮辱丞相,罪加一等!”
许弘仁说着,一个箭步跳到王伯当的面前,握起“虎爪”来抓王伯当的右肩头。
厅堂里顿时一阵大乱,前来贺礼的亲朋好友,都吓跑了,只剩下程咬金、双枪大将丁延平,以及尤俊达和他的两名随从。
是非张把尤俊达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瓢把子,咱们还是闪吧,这内外侯官的人,谁惹得起?”
尤俊达为难地说:“现在王伯当有难,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像不太仗义吧。”
矮个子随从名叫丁鹏,说:“瓢把子,看这个形势,王伯当今天是在劫难逃,我听说内外侯官的人出马办事,从没失手过,而且,他们是官,我们是贼,万一要把我们也给逮捕去了,那也是难逃一死,不如趁早溜吧。”
尤俊达却说:“再等等,我倒是想看看内外侯官的人和武状元到底谁厉害?”
两名随从见尤俊达发话了,虽然心中惧怕,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这里陪着。
那许弘仁的“虎爪手”乃是一种独门功夫,五根手指就好像钢钩一般,攻势凌厉,十分迅猛,王伯当不敢硬接,左躲右闪,在厅堂里有一根庭柱,王伯当一退再退,退到最后,背靠在庭柱上,已无法再退了。
那许弘仁右手抓向王伯当的脖子,王伯当向左奋力一闪身,那一“虎爪”没抓到王伯当,却抓在了庭柱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响,竟然把庭柱给抓折了,房子都颤了三颤。
众人大吃一惊,王伯当连忙冲着程咬金喊道:“快去取我的素缨银枪和弓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