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纷纷散去之后,程咬金问程咬银:“兄弟,你让我把这任务接下,可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我们该从哪里下手呢?”
程咬银沉思了一会儿,说:“哥,我看我们去找宇文诗诗吧,她不是宇文化及的女儿吗?”
“去找她?”老程一听把头直摇,“不行,不行!难道你忘了,上次,那王伯当和宇文诗诗见面之时,便一枪刺了过去,差点把她给挑了,现在再去找人家帮忙,人家能答应吗?”
“哥,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只是个误会,现在误会不是早已解开了吗?依我看,宇文诗诗也未必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误会?差点把人家给杀了,却说是误会,”程咬金摇头叹息,“那好吧,那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去试试吧。”
晌午时分。
薛亮府上。
程咬金和程咬银兄弟二人赶到了这里,见到了薛亮和宇文诗诗。
程咬银一看,那薛亮脸上已经消肿,不过,还有几处依旧青紫。
宇文诗诗热情地迎了出来,口中喊道:“哥,阿帅,你们来了,快请坐。”
宇文诗诗又亲自为他俩每人沏了一杯茶。
“妹子,我们今天来,是和你们商量一件事儿。”程咬金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儿?有话就请直说吧。”宇文诗诗说道。
程咬金就把王伯当被抓捕一事,向他们诉说了一遍。
只听薛亮说道:“王伯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之时,他差点把诗诗伤着,像这样凶狠之人,我们怎么能帮他呢?”
程咬金打了个嗨声,说:“我这个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只会实话实说,王伯当对妹子无礼,那是他不对,他太冲动了;
不过,咱们话又说回来,盐打哪咸,醋打哪酸,妹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若不是你爹把赈灾的粮食以高价卖出,中饱私囊,惹了众怒,他王伯当会这么做吗?”
宇文诗诗听了之后,脸上微微有点发烧,低头不语。
“王伯当把得来的粮食全部分发给当地穷苦的百姓,救活了多少人!他自己可是一点没贪,他可是个好人呐。如果就这样被你爹给整死了?你爹岂不是背上了骂名?”
宇文诗诗寻思着,老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心里气她爹贪那么多钱财干什么,可是这话没法说。
程咬银也劝说道:“姐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知道你爹的权势很大,但是,树敌太多,对你爹也不是好事儿,何况王伯当并非等闲之辈。
据我所知,他还有很多生死的朋友,比如李密、谢映登、秦琼和单雄信等,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如果他们联起手来对付你爹,恐怕有诸多不便。”
宇文诗诗说:“王伯当刺我一枪,我并不怪他,只是我爹从来不允许我过问他的事儿,他的脾气十分倔强,就算我去说,他也未必会听呐。”
“只要你尽力就好了,如果你爹不听良言相劝,一意孤行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吧,那我这就起身,陪你们去一趟洛阳。”宇文诗诗说道。
程咬金一看,这个妹子倒也知书达理,做事咔嚓,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忍不住暗挑大指称赞。
他们小两口儿新婚燕尔,薛亮哪里舍得与宇文诗诗分开,说:“诗诗,那我也陪你们一起去吧。”
宇文诗诗瞪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我们是去办正事儿,又不是游山玩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吧。”
“……”
薛亮听她这么一说,不敢犟嘴。
宇文诗诗盛情挽留程咬金和程咬银在家里吃午饭。
当天下午,三个人三匹马赶赴洛阳。
在路上,程咬金问道:“妹子,听说洛阳十分繁华,遍地是黄金,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诗诗听了,一笑说道:“洛阳繁华倒是不假,不过,能不能挣到钱,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脑子了。”
“早知如此,我从家里多带点筐过来,看看能不能卖上好价钱。”
宇文诗诗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说:“我听说你上次卖了一百个筐给尤俊达,按照每个筐一两银子的高价卖给了他。”
老程一乐,说:“他家大业大,让他出点血也算不得什么。”
“哥,你可真会做买卖!鬼迷熟人,大概就是像你这样的。”
“我和尤俊达之间,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三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洛阳。
洛阳。
隋文帝杨坚十分勤俭,善于理财,在他的苦心经营之下,国库殷实。
不得不说杨坚给杨广留下的是一片大好江山,只要杨广安分守己,不瞎折腾的话,像大汉那样再传承个四百来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偏偏杨广继位后,好大喜功,喜欢铺张浪费。
为了向世人和外朝使臣彰显大隋之富足,洛阳城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