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高个子的家丁一听,把程咬银上下打量了一番,用怀疑的口气问道:“你是丞相大人的朋友?”
“正是。”
“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是他新交的朋友。”
两名家丁心想此刻尚未见到丞相,也无法判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程咬银用手一捂肚子说道:“我肚子疼,要上茅房。”
那名高个子的家丁用手向外一指,说:“茅房在那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好意思,这丞相府也太大了,我也摸不清东西南北,请问二位老兄身上带纸了吗?”
那名高个子家丁心想这位事儿真多,在身上摸了摸,真就摸出来两张挺硬的纸,不知道是从哪本书上撕下的,向前一递,说道:“我这里有两张,你拿去吧。”
“多谢了啊。”
程咬银假装来接纸,趁其不备,照着二人的面部一人一拳,顿时,把那两名家丁打得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程咬银心想跟在王伯当的后面学了点功夫,果然派上了用场。
他从那名矮个子身上取下钥匙,把门锁打开,推开一看,这间房正是宇文诗诗未出阁之前住的闺房,里面装扮得十分精致,芳香扑鼻。
宇文诗诗也听见了门外的声音,好像是程咬银在说话。
她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心想他怎么摸到这里来了。
她想出门观看,可是门被那两名家丁从外面锁上了,打不开。
就在此时,程咬银从外面乐呵呵地进来了,说:“姐姐,你还好吗?”
宇文诗诗一看果然是程咬银,问道:“阿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程咬银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她诉说了一遍。
“李密来了?”
“正是。”
宇文诗诗叹了一口气,说:“我爹真是固执,李密来了都不松口,这样岂不是驳了别人的面子?让人记恨于他吗?”
“姐姐,不瞒你说,我和李密从他府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让手下五十名武士前往内外侯官的监牢去了,李密向他手下人交代说,如果到三更时分,丞相大人仍不松口的话,那些人便会直接冲入监牢之中救出王伯当。”
“啊?这样一来,双方展开混战,岂不是要死很多人?”宇文诗诗听了之后,吓得容颜更变,花容失色。
“是啊,我们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儿!”
宇文诗诗急得额头上也沁出了汗,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问:“这……这可怎么办呢?”
“你爹的脾气也确实挺倔的,谁说的话他都不听。”
“时间紧急,这样吧,你劫持我,以此要挟我爹,让他把王伯当给放了。”宇文诗诗突然说道。
“这样能行吗?倘若伤着你怎么办?”程咬银面露忧色,“你们丞相府那么多侍卫,万一群起而攻之,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宇文诗诗一笑,说:“看把你吓的,你放心,有我在你的手上,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好吧,姑且一试。”程咬银说着把门口那名高个子家丁腰上的佩刀拔了出来,两个人便来到了厅堂之上。
宇文化及看见宇文诗诗和程咬银两个人从外面进来了。
只见程咬银左手搂住宇文诗诗的脖子,右手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宇文化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连忙站起身来,问道:“程咬银,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可不能胡来!”
李密也是吃了一惊,他认识宇文诗诗,知道她是宇文化及的宝贝女儿,心想程咬银是自己带来的,万一程咬银要是伤了宇文诗诗,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连忙伸手制止,说道:“你千万别冲动,快把刀放下!”
“我不放!除非丞相下令把王伯当给放了。”
“爹,快救我!”宇文诗诗哭着说道。
此时,丞相府里的巡逻兵听到了动静,跑来二十多人,一个个手持利刃,把程咬银和宇文诗诗困在中央。
程咬银的心里也是一阵慌乱,不过,到了此时,想装熊也不行了,他把刀又样了样,不横装横地说道:“你们手里拿着兵器,我很害怕,万一我一紧张,手发抖,伤着她的话,可怪不得我。”
宇文化及怕程咬银真的伤着女儿,赶紧对那些巡逻兵说道:“你们快把武器放下,退了出去!”
众巡逻兵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见丞相大人发话了,只得把手里的兵器放在地上,一个个又退了出去。
宇文化及对程咬银说:“有话好商量,你先把我女儿给放了,我可以答应你放了王伯当,这总可以了吧?”
“那你现在就写一道手谕给我。”程咬银说。
“行行行,我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