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下次!留着她干什么?留着她继续媚惑你,将来把孩子生出来,和我们的儿子争夺天下吗?”独孤伽罗说到这里,喝令天罡和地煞,“你们两个还不快动手
!”
天罡和地煞扯出一条白绫,缠绕在彩霞的脖子上,两个人分立在彩霞的左右,一人抓住了那条白绫的一头。
“陛下,快救我!”彩霞哭着哀求道,“孩子是无辜的,不行的话,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们再把我处死,行不行?”
“皇后,就依彩霞之言如何?”可是,无论杨坚怎样哀求,独孤伽罗不为所动。
最后,杨坚痛苦,绝望地说:“我虽贵为皇帝,却保护不了你们母子呀。”
时间不长,彩霞被当场缢死。
杨坚因为这件事,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下得了地。
他心中虽然怨恨,却不敢把独孤伽罗怎么样,一方面,夫妻的感情深厚;另一方面,独孤家族的势力太大,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此,隋文帝只好暗气暗憋。
东宫。
杨勇喝得烂醉如泥,脸红脖子粗,醉眼迷离。
云昭训坐在他的怀里,一边撒着娇,一边剥橘子喂他。
“美人,你对我真好!”杨勇说道。
“太子,能够服侍你,是妾身的福气。”云昭训说。
“说得好,再给我满上三盏。”
在厅堂的中央,有三十名妃嫔正在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杨勇别出心裁,把他的妃嫔训练成一支舞蹈队。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唱的正是南朝亡国之君陈后主所作的《玉树后庭花》。
杨勇觉得陈叔宝虽然亡国了,但是,这一首宫体诗,十分靡丽,他很是喜欢。
杨勇一边听,一边晃着脑袋,拿筷子敲打着杯盘,很是惬意。
他正听得入神,却发现那些妃嫔突然停了下来,既不唱,也不跳了。
他睁开一双醉眼,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唱了?”
此时,原本坐在他怀里的云昭训,也正襟危坐,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襟。
杨勇扭过头来,问:“你拽我的衣服干什么?”
云昭训又向他使眼色,让他目视门口。
杨勇这才发现他父皇和母后从宫门外进来了。
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
他心想这些侍卫和宫女真是饭桶,怎么事先也不禀报一声,他好有所准备。
他赶紧起身,率领着众妃嫔跪了一地,叩头说道:“不知父皇和母后驾到,儿臣迎接来迟,望乞恕罪!”
隋文帝和独孤皇后今天闲来无事,要到太子的宫中来看一看。
杨坚一看,这东宫之中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孤伽罗更是脸气得铁青,也没让他起来,冷冷地问道:“勇儿,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呢?”
“回母后的话,儿……儿臣正在赏舞。”
“赏舞?你可真是好兴致啊,跳的是什么舞?”
“是儿臣我亲自编排的《玉树后庭花》。”
独孤伽罗一听,骂道:“混账东西,那《玉树后庭花》乃是亡国之音,你怎么可以听这些东西?”
杨勇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那么,这些跳舞之人都是些什么人?”
“她们……她们都是孩儿的妃嫔!”杨勇支支吾吾地说道。
“勇儿,我亲自为你选的太子妃元氏活活被你气死,尸骨未寒,你竟然又选了这么多的妃嫔入宫,曾经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你身为太子要以国家之事为重,你却整日沉迷于酒色,将来能担当得起治理大隋天下的重任吗?”独孤伽罗越说越气。
“请母后不要生气。”杨勇向他身后的那些妃嫔摆了摆手,那些妃嫔一溜烟儿,都退了出去。
云昭训也想离开,却被独孤伽罗叫住了:“云昭训你先留下。”
“是,皇后。”云昭训心中一阵慌乱,怯生生地回答道。
独孤伽罗把她打量了一番,见她年龄在十八九岁,身材娇小,小家碧玉,面如桃花,长着一双狐眼,十分妖艳。
“你刚才坐在太子的怀里做什么?”独孤伽罗问道。
“我……我没做什么啊。”云昭训也听说过独孤皇后的手段,吓得玉体不安,体如筛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