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的手脚都被捆麻了,她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说道:“恩公,我家住在洛阳东门外三十里曹家村。”
此时,老程过来了,说道:“兄弟,你先把翠娥姑娘送回去,然后,再来把我拉上去。”
“哥,既然已经把翠娥姑娘救下了,我们现在一起走吧。”
“不,我要找宇文承趾谈谈。”
“这恐怕不行吧?丞相府有那么多的巡逻兵,你一个人,倘若谈翻了,动起手来,岂不是要吃亏?”程咬银担心地说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儿的,你快去快回。”
“好吧,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冲动,不要惹事。”程咬银嘱咐他说。
“我知道,别啰嗦了,你们快走吧!”
程咬银和翠娥姑娘来到墙角下,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程咬银背着她顺着绳索爬上了墙头,然后,跃了出去。
老程眼看着他们走了,然后,顺着那个老妈子所说的方向,曲了拐弯,来到了宇文承趾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这间房十分宽敞,里面还有两棵高大的庭柱,装饰得非常奢华,富丽堂皇。
屋里点着几根大红的蜡烛,生着炭火,温暖如春。
只见那络腮胡男人一个人摆了一桌酒席,在自斟自饮,此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醉眼朦胧。
他迷迷糊糊看见门外进来了一个吊死鬼儿,一开始,他也是吓得不轻。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胆子也大点儿,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他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是不是宇文承趾?”老程问道。
“是啊,正是本公子。”
“那么,我再问问你,翠娥姑娘是不是被你扛回来的?”
“是又怎么样?”
“你把翠娥姑娘扛回来,又作何打算呢?”老程问道。
“我想让他做我的小妾。”
“宇文承趾,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宇文承趾冷笑了一声,说:“什么是王法?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又是哪位?”
“在下程咬金!”
“无名的小辈,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你竟敢管大爷的闲事儿?”宇文承趾嗤之以鼻地说道。
“有一句话叫做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让我碰上了这件事儿,我就要管上一管。”
“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心我阉了你!”
“是吗?那么,咱们俩今天就比画比画。”
老程说着一个箭步跳到了宇文承趾的面前,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朝着他的脸上一拳打了过去。
那宇文承趾连忙抬起胳膊,把老程这一拳挡了过去。
“好小子,竟然敢还手,再吃我一拳!”老程说着左手又是一拳。
那宇文承趾经常和他大哥宇文成都在一起,多多少少也学会一些功夫,两个人便在这房间里打斗了起来。
不过,今天晚上宇文承趾酒喝得太多了,此时的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双脚像踩棉花似的,东歪西倒。
他一个没留神,被老程一个扫堂腿把他踢翻在地。
老程跟上去一阵猛踢。
那宇文承趾挨打的经验也非常丰富,他把双腿蜷起,护住裆部,双手抱头,缩成一团,任由老程拳打脚踢。
“好汉饶命!”宇文承趾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