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一听,冷笑了一声,说:“许大人误会了,我此次前来是想参加朝廷的比武大会,为朝廷效力,朝廷的告示上不是说了吗,绿林中人也可以参加,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单雄信,想不到你还挺能狡辩的,若是一般的绿林中人,我们可以不用管他,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是贼头儿,你和你的手下杀死了多少官府中人?难道说这些人就白死了吗?”
单雄信听他口中左一声响马,又一声贼头,心中十分不悦,他忍了又忍,说道:“我们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单雄信,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那些官员有天大的过错,你可以向朝廷揭发,朝廷自然会安排有关人员去调查,查清楚情况之后,依法处置,该关押的关押,该杀头的杀头,你又有什么权利处置他们?”
单雄信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那些贪官污吏都是官官相护,如果等朝廷派人去审查他们的话,估计再过十年,也审不出个结果来,倒不如我一枪来得痛快!”
“所以说,你们这些响马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但,把那些官员杀了,还把他们的财物和粮食据为己有,真是胆大包天!”
“许大人,我们所得到的钱财和粮食,绝大部分都是用于赈济当地的穷苦百姓。”
“单雄信,你废话少说,快快束手就擒吧,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你们是想以多胜少吗?”单雄信反问道。
“既然你能做绿林道的总瓢把子,说明你的功夫非常出众,否则,你也镇不住那些人,今天我就要当面领教一下。”
许弘仁拔刀之快,世所罕见,他对此十分自信。
他除了上次败在双枪大将丁延平的手上之外,几乎没有败绩,此时,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当然,他也绝不相信单雄信能比双枪大将还要厉害。
单雄信也看出许弘仁并非等闲之辈。
“许大人,可你背后的这些弓箭手,一个个用黑乎乎的箭头对准了我,我心里很是紧张,恐怕发挥不出我的水平来。”单雄信故意说道。
许弘仁扭回头向手下众人说:“把你们的弓箭,都收起来。在我和单雄信打斗之时,你们不要插手,更不许你们放冷箭,听到了没有?”
“是!”众弓箭手答应了一声,把弓箭都收了起来。
单雄信手持大枪寒骨白站到许弘仁的面前。
许弘仁“丁”字步站好,冷眼盯着单雄信。
就在此时,许弘仁已经拔刀!
但见庭院之中像是打了一道闪电,刀已出鞘,冷森森的,寒气逼人。
这一刀砍向单雄信的腰部。
单雄信也是吃了一惊,自从他出道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刀法,东郡的黄君汉刀也很快,但是,比起许弘仁还要差上许多。
单雄信赶紧使出踏雪无痕的绝技,向后滑出一丈多远,把许弘仁的这一刀躲过。
许弘仁没想到单雄信的身法会如此之快。
许弘仁又是一刀,砍向单雄信的左肩头。
单雄信将手中的寒骨白一顺,迎了上去,两个人便在庭院之中打斗了起来。
转眼间,二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个人未分胜负。
单雄信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到最后,好像有数十个单雄信围着他转,令许弘仁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渐渐地,许弘仁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单雄信使了一招“拨草寻蛇”,那大枪快如闪电刺向许弘仁的前心。
许弘仁一看不好,赶紧拿刀来拨挡,但是,由于他的刀身太轻,被单雄信一枪挑飞了出去。
许弘仁愣在了当场。
幸好张恺及时赶到,把他拉到了一边,才避开了这一枪。
许弘仁惊魂未定。
“你且闪退一旁!”张恺说。
“是!”许弘仁脸上一红,退在了一边。
“单雄信,你竟敢下毒手刺杀朝廷命官,真是贼性不改,”张恺厉声说道,“弓箭手准备!”
数百名弓箭手又把箭尖瞄准了单雄信。
单雄信一看这个架势,便不敢再乱动了。
“把他绑起来!”张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