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宇文化及要对你们下毒手。”
“果有此事吗?”
虽然说程咬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此刻,听司马婉儿亲口说出来,心里免不了还是很吃惊。
“千真万确!方才我们的头儿张恺已经召集我和许弘仁开过会了,对于明天晚上的庆功宴已经做了详细的部署。将会在你们的酒肉之中,投上慢性毒药。
如果你们吃了,将会在一个月后毒发身亡。”
“程咬银,你听见了没有?这宇文化及也忒毒了些!”辛月娥说。
作为一名穿越者,程咬银自然知道宇文化及是个什么人,但是,没想到他会阴毒到这个地步。
原本程咬银也没想过要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更没想过要谋求什么功名,他留下来主要是看着程咬金,怕他出事儿。
没想到豁出性命去帮着朝廷征服了吐谷浑,好不容易把营州从契丹人的手中夺了回来,却落了这么个结果。
明明知道官场是黑暗而又残酷的,可是,程咬银的心中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了半天。
“我还是回老家去卖筐得了,”程咬银说,“咱不适合在这里呆。”
“可是你若走了,谁请我喝酒?”司马婉儿问道。
“你啥意思?你是希望我留下来挨刀吗?”
“我——,”司马婉儿脸上一红,“你若真想走,那你就走吧,该说的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快去和你哥他们说说吧。”
司马婉儿说完,站起身走了。
辛月娥看了,觉得一阵好笑。
“姐姐,你笑什么?”
“我看这小妮子中毒中得很深啊,你是用什么招迷惑人家的?”
“你想多了吧?我和她之间可是清白的。”
“我看她对你一片痴情,像这么俊俏的姑娘,难道你要拒之门外吗?”辛月娥笑问道。
“你别瞎说,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看你俩郎才女貌,正好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姐姐,快打住吧。”
程咬银又回到了老程他们那间房,大伙儿仍在猜拳行令,喝得好不痛快。
单雄信看程咬银脸色凝重,问道:“小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程咬银就把司马婉儿所说的话对大伙儿说了一遍。
大伙儿一听,顿时,就开了锅了。
尤俊达骂道:“宇文老贼!焉敢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杀入丞相府,把宇文化及的脑袋给剁下来。”
“对!这个老王八犊子,其心何其毒也!我等在前方出生入死,拼死拼活,他躲在后方搂着娘们儿快活,竟生出这种歹心来,着实可恨!”齐国远也说。
“大家不要冲动,先坐下,听我说,”程咬金示意众人坐下,问程咬银,“兄弟,这消息可靠吗?此事事关重大,这可不是开玩笑。”
“刚刚司马婉儿亲口和我说的,岂能有假?”程咬银说道。
“如此说来,宇文化及是因妒生恨,把我等弟兄给恨上了,但是,我们不能杀进丞相府。”
“为什么?”众人问道。
老程分析说:“其一,我们没有证据,只是凭着司马婉儿这么一说,那宇文老贼如果矢口否认,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儿,如果我们把人家杀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朝廷不要问责吗?
其二,宇文成都武功盖世,谁能惹得起?
我可不是小看众位兄弟,就是我们大家捆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一听老程说得有理,都不说话了。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打不过人家就是打不过。
尤俊达说:“大家看见了没有?这官场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有什么意思?咱又不是缺吃少喝的,拼死拼活的图个啥?
我看不如都散伙了吧。各回各家,翟大寨主回他的瓦岗寨,总瓢把子回八里二贤庄,我仍然回山东,做我的瓢把子去,何必受这鸟气!”
翟让叹了口气说:“我曾经也在官场待过一段时间,了解一些内幕,确实如尤俊达所说,没什么意思。
我本想借此次比武大会博得一点功名,将来把瓦岗寨的弟兄都带出来,走上正道,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人家不容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如此看来,王伯当和谢映登要高出我们一筹,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功名,也省去了许多烦恼。幸亏有司马姑娘来给我们送信,否则的话,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吧,明天晚上的庆功宴,也不去参加了。”尤俊达说。
“那可不行。”老程摇头说。
“为什么?”
“皇上已经下旨让我等去参加庆功宴,我们不去怎么行?那岂不是抗旨不尊?”老程说,“我们就去看一看,看这个宇文化及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说的也是。”
程咬银则说:“明天晚上的庆功宴我们不妨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