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四小姐那屋一向都是小小守床角的呀?怎么可能会有人?”
“我听说是四小姐叫小小出去的,就是支开她,好和情郎幽会!”
“不可能!我冲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四小姐在哭,那床上躺着的男人翻了个身,喊了句‘再喝’,就是一个酒鬼!”
“嘻嘻!听说没穿衣服啊?小姐呢,穿没穿?”
“下流胚子!问这个!”顿了一下,窃笑道,“男人穿了个大裤衩,但也露到腿根那里,嘻嘻,等于没穿!”
苏白鹤对季菡道:“惩治不了这些人,你也别来见我了。”
季菡躬身应下,走向那堆窃窃私语的下人们。
主子出了事,最倒霉的是伺候她的下人,苏白鹤到的时候,屋内爆出汤氏怒骂,两个粗使婆子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小小身上。
小小被人摁住,痛的惨叫挣扎。
苏白鹤从旁边走过,她叫起来,“是三、三小姐!呜呜,是三小姐干的!别打我了。”
苏白鹤:“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是同谋?”
小小连忙否认:“不是!奴婢不是同谋!夫人,你相信我!”
苏白鹤嘴里发了个音,还没说话,屋里头一阵惊呼。她垂下眼帘,再抬眼时嘴角轻轻扯了弧度,眼中没有笑意,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略微有些嘲讽。
不顾汤氏阻拦奔出来的自然是徐离以嘉,别人看见苏白鹤这神情会以为她在礼貌微笑,但做贼的心虚,且是搬起石头砸中自己脚的人,乍然见了,天灵盖剧痛,气的伦常纲理等同于放屁,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苏白鹤的脸偏向一侧,白瓷娇面立刻红肿起来。
跟着出来的李氏吓了一跳,上前道,“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苏白鹤一眨眼睛,泪水哗哗地流,望向李氏,嘴一扁,“大夫人。”
“……”
李氏心里暗骂着“没出息”,还是好好安慰,但她越说,苏白鹤哭的越惨,她也就闭上嘴。
徐离以嘉指着苏白鹤的鼻子骂:“你!是你害的我,是你把那个人放进我房里的!徐离迎仙,你好狠毒,你这是想让我死!”
苏白鹤哭道:“我也是才知道你出了事,况且我怎么抬得动一个人?”
徐离以嘉怒道,“你可以和你的那个贱婢串通!”
季菡收拾完嚼舌根的下人来到屋前,听到这话,不置可否,“四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您入睡前沐浴说人手不够,不正是您派小小来叫奴婢帮忙的吗?奴婢哪有时间和三小姐串通,把人放你屋里?”
徐离以嘉的表情凝滞,张了张口,冒出一句,“那你是和杀人凶手串通的!”
她说的是万花筒。徐离以嘉现在是指哪儿打哪儿,非要说是苏白鹤害她。
季菡:“那更不可能了。万花筒被三小姐派去将军府别院,就算用飞也不可能在半柱香时间里飞三十公里,又是串通,又是把人扛进屋,还要飞回去干活!”
徐离以嘉的神色仿佛咽下无数死苍蝇,上牙和下牙死死咬在一起,若非祖宗先民被教化好好动手不动口,她早就扑上来咬死苏白鹤!
苏白鹤见她这幅神色,内心莞尔,“是啊。万花筒不在,季菡又去帮妹妹的忙,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抬不动那人的。”
李氏也觉察出一点端倪,“沐浴,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