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此言一出,刚挥起铁尺的衙役顿时愣在了当场,讪讪地将铁尺放下。
“原来是周大爷,都把家伙放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周大爷怎么有空来这里?”
御拳馆天字教师几个字着实吓到了李捕头,赶紧上前赔笑道。
虽然这周侗他不认识,但是御拳馆第一位天字教师金台那可是一双拳打遍天下的好汉,这东京城谁敢捋他的虎须。
更别说金教师乃是先帝钦点的天字教师,那也是有官位在身的,可不是他这个小小捕头能轻易拿捏的。
当即对王雱喝道,“王员外,这位周大爷可是御拳馆天字教师,那是何等身份,你莫不是认错人了,还不向周大爷赔礼道歉。”
王雱能在东京城挣得一份家业,自然不是傻子,虽然横行霸道,但也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立马赔笑道,“周大爷,小的王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赔罪了,您说时间,小的上樊楼给您定一桌酒席赔罪。”
周侗理也不理王砉,向李捕头问道,“这位捕头,此人当街纵奴行凶,像是牵扯到一桩官司,你可知晓?”
李捕头一脸为难,咬咬牙道,“周大爷,此事乃是知府相公所判,你就莫要为难小人了。”
周侗一看这个捕头一脸难色,便知晓此事必有蹊跷,大概率便是这个叫王砉的买通了开封府行诬陷之事,只是此事他也管不了,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武官罢了。那开封知府是何等人?那可是朝廷三品大员。
他即便是武道先天,此时也发挥不了半点作用,除非他在东京大打出手。
不过他现在身后可是当今天子,天子也得叫他一声周师。
想到这,周侗看向站在人群中的赵煦一行人。
“郎君,我去和那捕头说说罢。”黄裳自告奋勇,摇着折扇道。
都是聪明人,一看到周侗摆不定了,便知道可能有开封府的大人物参与了进来。
“辛苦黄师了。”
待黄裳走后,赵煦向身边的王雱问道,“王师,可知当今开封知府是何人?”
“如今的权知开封府事乃是蔡京蔡元长。”
“蔡京!”
“竟然是他。”
赵煦大惊,这知名人士好多呀。
“王师可知这蔡京如何?”
赵煦突然想知道这历史上的蔡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毕竟后世了解到的蔡京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形象了。
王雱闻言思索了一下道,“蔡元长此人,有宰相之才。”
赵煦听到这个倒没意外,毕竟蔡京此人以后是真的做到了宰相的,肯定还是有点能耐的。
“我父亲曾经对对蔡卞,也就是蔡京之弟,说过一句话,“天下没有可用之才啊!不知将来谁能继承我,执掌国柄?”然后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我儿王元泽算一个!”回头对蔡卞说:“贤兄(指蔡京)如何?”又掰下一指;沉吟良久,才说:“吉甫(指吕惠卿)如何?且算一个吧。”然后颓然道,没了!”
赵煦感叹道,“王相公竟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
“正式,不过蔡元长此人着实太聪明,吾有点看不透他。”王雱想了下斟酌到。
“那王师你看,此事可与那蔡京有关?”
“应不相关,蔡京此人心高气傲,一区区商贾入不了他的眼,应是开封府某个属官所为。”
“黄师回来了,且问问他如何解决的。”
看到黄裳和那捕头私语几句后,便施施然和周侗一起回来,那捕头也带着刚才倒在地上的拿人离去,至于王砉,却是见势不好,已经悄摸摸溜走了。赵煦也有点好奇。
“黄师辛苦,却不知,黄裳和那捕头如何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