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兰没有转头看向爵士只是吼了一句,“我就不走那边!你管得着吗!”
“呕——”
“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头上裂开的伤口中有着一股燃烧蛋白质的肉香味道,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在不停地眨动。
“你别吐了行不行!都粘到我鬃毛上了!”普兰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鬃毛上的黑色并将头一侧远离了“你”的头。
“他这脑袋怎么还裂着呢!”狐狸爵士关心地看着“你”,他现在很虚弱加上没有手脚更没办法帮助“你”,这让他有些伤心。
“谁知道皮尤斯那一爪子会这么厉害啊!他不是有自我恢复吗?线虫呢?这个线虫怎么修补的这么慢了?”普兰没有多关心“你”伤口复原速度的意思,他现在只想去见他的麻姆。他也完全不关心“你”身体的状况,只是执意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控制你的双腿加快行走。
“这个伤口在缓慢的燃烧线虫,单单用线虫修补肯定是不行了。”狐狸爵士向“你”裂开的头里看去,他冷静地分析着。
“那还能怎么办?找东西缝上吗!”
普兰说完“你”身后那只癞蛤蟆头就开了口,他那沙哑的声音十分特殊。
“你们两个真吵啊,能不能安静一下?”
“你嫌我们两个吵,我还没嫌你丑呢!我们说话你别搭腔!丑了吧唧地!嘴巴也恶心!什么玩意儿!”普兰直接开口骂道。
“呕——”“你”的腿已经支撑不住行走了,“你”那长了六个头的身子重心偏移直接砸在了墙面之上。
普兰看准时机躲闪避免了撞墙,老鼠头直接就砸凹了一只眼睛。
这不是欺负人家老鼠不会说话吗!
“真是没完没了了。”普兰咬着牙费力地将“你”的身体带起来,他用“你”的手扶住墙,摩擦着老鼠一半的脸艰难前行,“再拐个弯就到了!就能看到麻姆……”
弯转过去了,普兰也带着“你”们踏过了五颜六色的肉泥路,可当他满怀希望以为能投入一个温暖怀抱的时候,他见到的只有一具被狐狸尾巴寄生身体撕裂开来的麻姆。
此刻的麻姆就像一颗树,身子被狐狸尾巴交叉着寄生在脊骨上,拉地特别长!有一个屋子那么高还得在尽头转个弯。四肢完全岔开呈怀抱状,仿佛就等待着什么。一看就知道当时皮尤斯是怎样一个恶心爱好。
狐狸爵士的视线从麻姆身上移开,跟着他看见了一边被狐狸尾巴贯穿嘴巴和眼洞直接钉在墙上的茜草头。
他摇了摇头感叹,“看来这只小母狮子头也没少被■啊。”
“该死的狐狸,可恶的狐狸!你有种把头对着我!我咬死你!”
普兰的眼里留着蓝色的玻璃珠,他们大大小小的蹦出他的眼眶砸在地上,砸在“你”开裂的头上。他不忍心再看他的麻姆一眼!
狐狸爵士得意一笑,他就故意把头朝着普兰一歪,“哎,对着了又怎样?你咬啊!咬啊!”
普兰也把头一歪准备去啃咬爵士,但是他费劲半天完全咬不到,他彻底崩溃了,“你还我麻姆!还我麻姆!!”
“生气有什么用!你的麻姆也回不来!”
“你还给我麻姆……还我!还我!呜呜呜!”
“怎么还哭了?你们狮子有这么重情义吗?别演了!”
“呕——”
“你”的身体彻彻底底地瘫软了下来,甚至整个头都砸在了刚才吐出来的黑色稀液之中。普兰的蓝色玻璃珠也不断地从他眼眶中蹦出,随着他的哭声响彻整个白色长廊。
狐狸爵士只是得意的笑,因为他终于算是给狐狸的同族们报了仇。
老鼠头耸拉着任由着擦烂的一半面颊流着血,螳螂头一言不发。只有那癞蛤蟆头小声地碎碎念不知道在念叨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白色长廊入口的方向传了进来。
“好熟悉的声音!”狐狸爵士看向那边,乔文双的模样也很快映入到他的眼帘,“嘿,小姑娘,我们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乔文双赶过来后很是吃惊地看着“你”们,她反应了片刻后才开口询问狐狸爵士,“狐狸先生,你们这是……”
“朋友他受伤严重,能麻烦你把他头缝一下吗?”狐狸爵士冲着乔文双笑了笑。
“可我没有针线啊,他这样只能去找黑羊爷爷了。”乔文双将“你”扶了起来,“你”开裂的头颅加上那些黑色的稀液让她有一阵恶心,但她忍去了心中的恶心将破损的衣服撕下来一角给“你”擦了脸。
狐狸爵士沉思了片刻继续道,“那这样吧小姑娘,你帮个忙。用他口袋里那把海葵小刀,你把我们这些头从他身上划开都拔下来,重新塞回他肚子里去。”
“这……”乔文双的手顿住了,“你”的头此刻也靠在了她的肩前。
“别犹豫了,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了,你记住要最后一个再拔他的头,懂了吗?”狐狸爵士催促着。
乔文双微微点头后又犹豫起来,她看着哭泣的普兰和那些她曾经见到过的三个头无法选择,“嗯,那最先拔哪个呢?”
“就先拔老鼠的吧。”狐狸爵士直接开口。
“好。”
乔文双从“你”口袋里摸出了海葵小刀,她小心翼翼地划向了老鼠头连接你后颈的位置。
就在乔文双专注的时候,狐狸爵士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忍不住好奇地发问,“小姑娘,我突然有些好奇。”
“怎么了狐狸先生?”
“怎么就你一个跑过来了?另一个你呢?”
“没了。”
“这样啊。”
他们俩的对话平平淡淡,仿佛狐狸爵士一开始就知道乔文双和另一个她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