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闭的玻璃门观察室中,路杉紧靠着墙壁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地绷带怪人。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割头人用沾有血液的绷带手拍了拍路杉的头,“因为你可能有我的头。”
路杉惊恐地躲闪,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擦上了半个身子的血,他在湿滑的地面上爬动逃离,最终只能抵在玻璃的墙壁上,“我没有你的头!你别跟着我!”
割头人大手一伸直接将路杉重新拉了回来,他用手中的镰刀指着路杉鼻子威胁,“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按在我的头上。”
路杉疯狂地挥动手臂拒绝着割头人的靠近,“你不是有头吗!为什么还要别人的头!神经病!”
“这个不是我的头!”割头人烦躁地咬了咬牙,他直接将短镰甩出去,那短镰划过路杉的太阳穴边缘直接戳进了玻璃墙壁之中。
还没有干涸的血液顺着玻璃的墙壁迅速填满了那碎裂的孔洞。
“!”路杉的呼吸加重,他的心跳也跳的更加厉害,最终他彻底崩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现在也在做梦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因为压力太大,我眼前出现了幻觉!我因为幻觉杀了我们公司的所有人,所以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什么兔子,什么猪的!都是我潜意识里的脱罪幻想!是不是啊医生,你告诉我吧医生!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的情况确实特殊,但你……”
割头人拿起一边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头颅来,他拖着男人的下巴模拟其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幼儿园里老师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手偶那样。
最终他还是将头颅对着一边一扔,“医生一般都会说什么话?我隐约记得一些,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看到中年男人的头颅落地,路杉本来就崩溃的精神更加凌乱了,他四肢乱挥,尖叫出声,“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别碰我!”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我的头。”割头人这么说。
“呵啊!”路杉抓住自己耳边的短镰咬紧牙关直接朝着割头人的脖子挥砍了过去。
【哐啷】
短镰随着割头人的头一起掉落在地上,路杉靠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但他环顾四周,除了被血液涂满的玻璃墙壁,门呢!出口呢!他全都看不出来!
“好疼啊……原来突破了轮回在外面被割头会这么疼,怪不得这群家伙一个都没醒,大概都疼坏了吧,哈哈哈。”
割头人掉落地头颅在地上哈哈大笑。
路杉抓起自己的头用力拉扯,他腿脚无力最终还是瘫坐在了地上,“怎么还能——啊!”
路杉发出了哀嚎,在这哀嚎声中,割头人的身体行动起来重新将掉落的头颅安在了脖子上。
“老实地帮我,不然我真会把你头割下来安我头上。”割头人重新捡起短镰并又来到路杉跟前,“我们接下来先去找谁问问呢……”
【64号观察室出了问题!】
【先释放电波!】
【焚烧申请中——】
突然的广播过后就是一阵刺耳的声波。
路杉直接躺在了地上打滚蜷缩。“呃啊——我的头!”
但这样的声波对割头人并没有什么用处。
“以为靠这样的攻击就能对付我了吗?呵呵。”割头人直接穿过了玻璃墙壁来到了观察室外面,他更是看着玻璃墙内的路杉疑问,“你怎么不出来?”
路杉的脑子直接反应了割头人的声音,他们并不是言语对话而是通过脑波。
路杉一边痛苦痉挛地吐着白沫一边虚弱地傻笑着,“哈……这果然是幻觉,毕竟正常人谁能……穿墙啊……”
“啧。”割头人咂了下嘴,他接着猛地一挥短镰,那整面的玻璃墙壁就全碎裂了,内部的声波也跟着减弱了些许,“你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呀?”路杉恶心地难受,完全站不起来,他只能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怨怒地望着割头人。
割头人重新蹲在路杉的面前并揪住了他的衣领。
“因为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