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扑克牌真的进了宫里,说不定会取代麻将成为以后的国粹呢!
曹同在马车外听到曲公公跟以前那个太监一样,有什么东西都想献给宫里的贵人,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他要不要好好跟萧姑娘说说,把这扑克的玩法写个清楚明白?
若是宫里的贵人玩的不开心,这太监会不会拿安平侯府出气?
曹千户从没这么心力交瘁过,这简直比让他在草笼子里埋伏两天两夜还遭罪。
马车里的人丝毫不知道外面曹千户内心的天人交战,一路玩着扑克牌,欢声笑语的就到了官道旁的茶摊。
“侯爷,现在也快晌午了,咱们要不要在前面的茶摊歇歇脚,吃点干粮?”
小侯爷听到马车外锦衣卫的话,这才察觉到自己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好,那咱们就在这茶摊歇息一会儿。”
这茶摊的老板就是住在附近的一个村民,这地方虽然靠近官道,可离城镇却很远。
以往这里是没有茶摊的,这老板见官道上每日都有不少来往的车辆,于是干脆就在这里支了个摊子。
每日一早忙完农活老板就来出摊,赚了钱还能补贴家用。
见到萧婉棠一行这么多人过来吃茶,老板连忙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仔细的擦了擦桌椅。
“诸位客官请坐,小店茶水两文钱一碗,若是不够,可以随意添,诸位来几碗?”
一路骑马过来,不少锦衣卫和羽林军已是满面风霜,内衣里也早已沁出了汗。
小侯爷坐在离老板最近的桌子前,大手一挥,“给我们一人来一碗!”
“好嘞,客官,茶水这就来!”
这一行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茶摊老板可许久没接到这么大的买卖了。
茶摊老板把已经泡好的茶水依次倒在了众人的碗里,又回去烧了满满一大锅水。
这么多人都刚泡好的茶,肯定是不够喝了。
“这天儿真热呀,也不知傍晚之前能不能赶到前面的惠城。”
一个羽林军脱掉了头上的盔甲,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放心吧,这条路我以前走过,从前面那座山谷穿过去,要不了傍晚,咱们就能到惠城。”
旁边桌的一个锦衣卫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走过这条路,还有点印象。
那正在往锅里舀水的茶摊老板手一顿,“几位客官,前面那山谷现在可走不得,你们若是要去惠城,最好还是从山外面绕着走。”
老板此言一出,正在喝茶的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老板,为何我们必须要从山外面绕行,是山谷里的路走不通了吗?”
曹同作为此行的领队,早就将沿路的舆图看了一遍,若是要去惠城,从山谷里穿行是最近的。
“诸位客官有所不知,以前这山谷确实能走。”
茶摊老板就住在这附近,听了不少来来往往行商的闲谈。
“前些日子,那山谷里有人看到有阴兵借道,自那以后,从山谷里走的人都没出来过。”
曹同一听阴兵借道,心中顿时就提高了警惕。
这不正是指挥使大人之前说的神神鬼鬼之事。
“老板可知道,这条路是去惠城最近的路,你如何知道这些人不是通过山谷直接去了惠城,若是他们本就没打算回来呢?”
这老板见这些客官好似不信自己的话,心下有些不悦。
可看在今日,他们让自己赚了不少钱的份上,还是好心了一回。
“那些行商就不说了,就连我们村的张猎户,就因为去了那山谷打猎,连个尸首都没看到,人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