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玄观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两名戒律院巡查弟子,怕是早就跟蒋玄笑勾结在一起,只是这两人估计也没想到,蒋玄笑居然会败在入门才三年,资质平平的陈玄观手下!
在旁人眼中,蒋玄笑不仅境界高出一重,修行多年积累的手段和斗剑经验,更非陈玄观能够比拟。
“精彩精彩!”
眼瞧着尺律索就要落到陈玄观身上,忽有童儿的声音在玩味居内响起,陈玄观闻声变色,心下暗喜。
果然,林玄真的幼小身影,忽地出现在堂中,只见他轻吹一口气,尺律索便被定住,再不能往陈玄观身上落去半分。
那名戒律院弟子认得,林玄真这位掌教真人关门弟子,连忙稽首,说道:“林师兄,此人公然行凶,师弟只是秉公执法。”
蒋玄笑说道:“我看的清楚,此事缘起蒋玄笑强取豪夺,陈玄观不过是被迫自卫。”
“依我看,蒋玄笑虽然如今陷入昏迷,但违反门规的事实很清楚,你等应该带他去纵雷峰戒律院问罪才是。”
两名戒律院弟子相觑一眼,都不禁感觉坐蜡,两人收了蒋玄笑的好处,如今蒋玄笑被人殴晕,他俩帮不上忙不说,反而要拿他去戒律院走一遭。两人十分担心自己名声从此败坏,日后要抬不起头做人。
然而,林玄真乃是本派真传不说,更是掌教真人最为宠爱的关门弟子,两人也顾不得许多,便在蒋玄笑两名同伴又怒又恼的眼光之中,绑了他去。
等到蒋玄笑被两名巡查弟子押走,陈玄观正待上前感谢他一番,林玄真却止住了他,说道:“我帮你今天这场,你也不必谢我,此中缘法你也清楚。不过,我帮了你一个忙,你也须帮我一个忙。”
陈玄观知道他所说的,便是薛问水的那一遭缘法,便连忙道:“师兄但请吩咐,今日援手之恩,陈玄观必全力报答!”
林玄真说道:“禅剑谷要与本门赌斗三场,其中彩头事关本门尊严,只是道基境和炼炁境的赌斗人选好说,唯有合气境在本门之中......”
“其实合气第三重的门人并不少,其中不乏修为、剑术都出类拔萃的。只是他们,在掌教真人眼中,都不太合适。”
“我看你虽然突破先天期的时日虽短,但看你耍的这四十二路搬澜剑诀,却像模像样,平日里一看就是在《搬澜剑诀》上,下了苦工的。便拣你做个备选,随在‘练霞峰’上,进行集训,如是在百日后的内比里,于一众备选弟子里拔得头筹,便让你去赌斗一场。”
陈玄观闻言,顿时心头咯噔一下,自己苦心隐藏修为,现下却已是被林玄真看破。
但他转念一想,也觉正常,寻常合气、炼炁弟子看不破,是功行不足。
但林玄真已臻至道门第四境“紫府”,距离金丹境也所差不远,实是如今太岳剑派之中,有数的高手,他看破也不稀奇。
但面对询问,不容陈玄观多想,当下他便应承了下来:“弟子身为太岳剑派门人,岂能坐视本门受辱?但有驱驰,弟子必奋力当先。”
他心知林玄真明面是在询问,实际此事在他话语之中,已经是攸关太岳剑派声誉尊严,哪里能容得他反对?
林玄真见陈玄观识趣,微微颔首:“是不枉师娘对你的一番栽培。此番你如是能够参加赌斗,还能够赢得胜场,门中自然另有厚赏。”
“内门弟子的身份,更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