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就好似使了一路剑法。
陈玄观乍见如此场面,顿时被慑住心神,过了半晌才连忙醒悟,连忙喊道:“敢问阁下何人,竟擅闯我太岳剑派练霞峰?”
他这一喊,暗藏有三分真气,不明显却足以震动观崖阁内的禁制。而禁制变化,以陈玄观想来,应该可以引起令玄风的注意。
令玄风平日就住在,练霞峰西北处的“抱风院”,距离观崖阁也不过几里之地,以令玄风紫府境的修为,练霞峰上的动静,自然洞若观火。
这灰袍男子似是察觉到了陈玄观的心思,微微侧头,露出了一绺长须,他道:“大敌即至,沉心观剑。机缘难得,莫分他心。”
陈玄观闻言愕然,心下暗道:“莫非这位是本门高人?见我天姿不凡,所以漏夜前来传授剑法,以作为奇招,争胜于跟禅剑谷的赌斗?”
“是了,禅剑谷也是正魔十九大派之一,既然来者不善,还敢延缓百日设下赌斗,必然是对本派上下了若指掌,否则绝不至于托大如此。”
“本门想要取胜,就只有出奇招!”
“而在门中高人看来,我修道三年,即入合气三重‘先天期’,确实配得上天资纵横四个字,必然能为一着好奇招。”
那灰袍人,似乎察觉到陈玄观的心思不专,当下剑光就运快了三分。陈玄观不敢再分心,他知这机缘难得。便连忙凝神观去。
看了一会儿,灰袍中年却道:“还坐着作甚?”
说罢,他袖口飞出一柄木剑送向陈玄观,却是要陈玄观用这剑,立即演练。
陈玄观不敢托大,连忙起身接下。随后,挪动身姿,在屋内便如灰袍人一样,于方丈之地,隔空御剑,运练剑法。
“这灰袍高人运使的剑法,似是脱胎于搬澜剑诀,却又胜过搬澜剑诀,此人果然是本门高人!”
陈玄观看出这灰袍人的剑法家数渊源,便彻底去了戒备之心。当下全神学剑,然而就才过了一时三刻,那灰袍人忽然攒剑攻向陈玄观。
陈玄观顿时一惊,连忙运剑招架,却不想一个回合没有过完,灰袍人的飞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灰袍人剑上所带的威力,不过与我出剑时仿佛,这是在以同境界的修为,试剑与我。”陈玄观虽然没接住剑招,却一眼就看破了自己跟灰袍人的差距,以及灰袍人的意图。
但他却只感到愈发震惊!
他先前和蒋玄笑对战,虽然修行和练剑的时间远不如蒋玄笑。
可抛开他高出蒋玄笑一个小境界的修为不说,只论他当时前半场隐匿修为,纯以剑招对敌而言,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其实还胜过修行多年的蒋玄笑!
所以,陈玄观自问,论使剑的悟性与根骨,不知道他自己算不算仙道天才,但一句中上之姿,应该是有的。
可在灰袍人的剑下,他竟然一剑都抵挡不得,陈玄观又如何能不吃惊!
灰袍人也不多言语,当下收剑又攻。
如此三百回合,陈玄观从一剑也不能招架,渐渐变成也能拆解一剑了。
忽地灰袍人收剑回袖,朗声道。
“神门炼庚金,气连天云际,一剑化一浪,啸海生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