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眼下用的除了内门秘传的《迅雷三环剑诀》,更有我司马家学《洛水剑经》的十二路剑招,岂是他这不知哪来的散数剑招,可以媲美的!”
两人交手转眼间便是五六招过去,陈玄观却是越打越心惊。心下暗道:“此人果然用的不是搬澜剑诀!只是这套路数,却也没有超出本门家数。”
“不成!不能容他继续笼络我的飞剑,一旦让他展开剑势,我便落于下风。”
司马玄之虽然性情多变,十分骄狂,可将两套剑法化用无碍。却也可见是一位在剑术上,可堪造就之辈。
非是如此,以陈玄观的剑术天赋,加上神门碧潮剑经的半册剑招,换作寻常人等,寻常剑诀,却是早已经大败了!
司马玄之只觉胜券在握,当下啸道:“小贼受败!”
陈玄观闻言不禁噗嗤一声,说道:“别拜了别拜了,小爷不是真爷,受不起这大礼!”
一旁的郑玄娇顾念着司马家的门楣,都没憋住笑意。令玄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之间,观崖阁前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司马玄之被陈玄观贴脸一嘲,又瞧见郑玄娇笑靥如花,听着令玄风的爽朗笑声,只觉得羞愤欲死,当下就出剑更狠三分。
但斗到当下,陈玄观是初时不熟稔司马玄之的剑招,而此时双方已经过招到一百多数,已经窥觑出几分破绽。
他的飞剑路数忽地一变,用出“神门碧潮剑经”里的第三式“潜波式”。
司马玄之只觉得飞剑被一股怪力袭来,这柄娇风剑又不是他自己惯用的,飞剑顿时就在空中停滞了半个呼吸。
这半个呼吸虽然短暂,却也够陈玄观直取数十步外的司马玄之,只是他担心这劳什子司马家的贵子,有甚么压箱底的护身手段,便不想要行险破他。
要以堂堂正正的比剑,斗败他。
只是趁了这个空档,陈玄观转手为攻,开始演化连绵剑势。
攻守之势易变后,司马玄之这才感到压力山大,陈玄观飞剑演化的连绵剑势,如大海生波,如潮滚来。而司马玄之每守一剑,陈玄观下一剑必然威力更盛三分,竟有无止境累积之意。
但司马家学何等渊源,司马玄之自他会说话起便受训导,眼光见识实在非同寻常。知道剑势或许无穷,但人力毕竟有穷,以陈玄观合气境三重的修为,是不可能无止境累积剑势的。
他按下初时惊慌,心道:“这人比想象中厉害许多,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剑法,等我完了此举,便将你揭破,栽你一个擅自修习别家剑法,外通旁门的罪名,废了你这一身功法去!”
“等出了太岳剑派,没了山门庇护,看小爷我折磨不死你!”
“到时候再取了你的贱命!”
司马玄之知道自己在继续化用剑术上,已经赢陈玄观不得,便放弃了《迅雷三环剑诀》,专以《洛水剑经》去攻陈玄观。
然而司马玄之剑招一变,顿时便露了一个破绽。
“正是此时!”陈玄观当机立断,连绵剑势霎时合拢,只听斗剑之处,传来一阵清脆空鸣。
“不好!”司马玄之立知陈玄观下了破局之招,立时身形变化,用出家传独门身法“幻波神影步”,想要躲避。
然而却不想,陈玄观竟是先一步展开身法,快了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