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唐媛她们房中传来的声音,极其细微,可云谣还是听的很真切。
他过去敲敲门,没人应。再敲,仍没人应。
云谣就推门闯了进去,房间中空荡荡的,她们并不在房中。就连她们的包袱兵器也不见了。
很奇怪。
半夜三更的,她们不在床上睡觉,能到哪儿去?
云谣慢慢走出门外。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转身返回房间。床上,似乎有一样东西,一样不属于床上的东西。
一枚耳环,唐媛的珍珠耳环。
云谣将灯芯挑的更亮一些,他翻来覆去仔细看着那枚耳环,那上面有两道浅浅的指甲掐痕,若是不留心根本就看不出来。云谣当然看出了那两条掐痕,他能看到耳环,就能看出掐痕。
这枚耳环可否藏着他想要的答案?
好一阵过后,云谣紧紧皱着的眉毛似乎已经舒展开来了!他居然又回到床上睡起了大觉,但他不过只睡了一下子,又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对!不对!”
云谣一口气掠出了足足十几里地,他没有发现唐媛与唐果的影子,倒是看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东西。
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将自己埋在黑暗里,正手持一根钓竿,在一片根本就没有一滴水的空地上钓鱼。
云谣觉得那人简直疯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喂,这儿一没水,二没鱼,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儿明明有鱼,你却看不到,可叹!可叹!”
“哪有?我怎么看不到?”
那个人将钓竿收回,又重新甩了出去:“这儿不但有一条爱管闲事的大头鱼,而且,刚刚还过去了一大群小丑鱼,对了,好像还有两条美人鱼!”
云谣又不傻。
他一口气就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一群小丑鱼的屁股后面,不只是鱼,还有许多的虾兵蟹将,以及两条被绑着双手的美人鱼——唐媛和唐果。
她们看到云谣,眼圈都红了。
“等一等,等一等!”
一个长髯飘飘如画中仙人一般的中年男子示意队伍停下来。
看来他并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因为他对云谣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一点点客气:“小子,你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只是不知道我这两个朋友……”
“哦?她们是你的朋友?请放心,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请她们到我那里做做客、玩玩而已!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一起。”
云谣皱起了眉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请客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绑着别人请客的!这是哪里的规矩?”
长胡子傲然一晒:“我东海蓬莱岛的规矩。怎么?朋友有何指教不成?”
云谣看他眼皮翻到天上那个样子,心中想打人。
“我倒很想指教指教!”话音未落,一个人从旁边的树后面转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秦越。
“放了她们!”
“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知道,这两位姑娘当中,有一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行了!”秦越不但毫不客气,而且话里有话。
秦越话音未落,长胡子突然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小辈无知!”
五指朝秦越手腕抓来。秦越双掌交于胸前,一掌反打。
“咦!阴风九叠!”长胡子变抓为掌抵住了秦越:“你是鬼王宫的弟子?嗯!很俊的功夫!”
“前辈是?”秦越反问道。长胡子对他似乎并无恶意。
长胡子并不理他,却转向云谣:“你似乎很不服气?”云谣确实很不服气。
不服气是需要资本的,嘴巴上不服气根本没什么用,唯有刀剑拳脚之上才能见真章。
云谣拳脚上的功夫似乎比长胡子还差一点点,他硬接了长胡子一掌后,胸中烦闷异常,呼吸不畅。
长胡子对他并未手下留情,因为云谣的开碑掌太平常、太普通了。他准备再补上一掌要了云谣的小命。
可是,他却忘了凡事应留有余地,不可做的太绝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
云谣从一个虾兵手中抢过一把长剑,剑尖下垂,直指大地。
长胡子脸色都变了,他浑身颤栗,似乎很怕云谣这个姿势。秦越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悄悄地往后撤了几步。
长胡子死死盯着云谣的手:“你!你这是什么剑法?”
“三才剑法!”云谣信口胡诌道。
“不!我不信,你休想骗我,你这根本就不是三才剑法,你这是天上人间受尽诅咒的剑法,是用地狱里的血泊炼出来的剑法!”
他却不敢叫出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