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来到玉笙居的时候,何韵已经睡着了,看着睡梦中还皱着眉的女儿,何柏心疼不已,明明是自己娇养大的宝贝,从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为什么此刻会感觉阿玉像受过很多煎熬似的,何柏帮阿玉掖了掖被角,问坐在床头的妻子,“阿玉这是怎么了?唐大夫怎么说?”
蒋氏眼泪都出来了,“唐大夫说阿玉是情绪起伏太大以致心脉凝滞,需要放宽心好好休养,刚刚喝了安神药才睡着。”擦拭了下眼泪,说道,“你说是谁欺负咱家阿玉了,让她这么小的人伤神过度,我的心都碎成一瓣一瓣的了。阿玉,真是让娘的心都要疼死了。”
何柏也百思不得其解,何湛则是握了握拳头,“谁敢欺负阿玉,我揍死他!”
张致宁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只是从他脸上有些凶狠的表情可以知道他的想法。
何柏叹了口气,“先让阿玉好好休息吧,阿玉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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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别傻了何韵,每次跟你装亲密的时候,我都想吐啊!”
何韵不敢置信,“是你?是你泄露了宁哥哥进京的消息?”
谢月华大笑,“哈哈,没错,就是我,是我把张致宁进京的消息告诉皇伯父的,不然你以为这么多郡主,皇伯父为何独独对我恩宠有加,那是因为我最有用,最能为皇伯父分忧。”
“谢月华,你这个毒妇,是我错信了你这个毒妇,是我害了宁哥哥!”何韵此刻更恨的是自己,宁哥哥明明说过此人不可深交,是她没有相信宁哥哥,是她害死了宁哥哥。
谢月华面目狰狞,“何韵,你知道吗,每次看着你跟张致宁你侬我侬的样子,我都嫉妒得发狂,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得到张致宁全心全意的爱,而我,不管我有多卑微,那个人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到底凭什么你能跟喜欢的人两情相悦,凭什么?”
画面一转,湖中心的凉亭里。
何韵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色苍白,“公主殿下,臣妇来迟,请殿下恕罪。”
谢月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韵,“魏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公主请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是让我的贴身嬷嬷出马,才把魏夫人请了过来,今日可是我父皇的登基大典,举国同庆,魏夫人竟然这般怠慢,莫非是有不臣之心?”
何韵强忍不适,“臣妇不敢,只是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