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不退让,民众不承认任何不平等的卖国条约,打倒奸贼向德宏,夺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
“最后一次警告,不得越过我方所处的红线,否则一切后果自负。”为首的年轻军官大声说道。
可他的话淹没在一阵又一阵高涨的口号声中,没什么人能听得清。
双方相恃约20多分钟,眼看着示威人群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从城中又涌过来上千名拿刀拿棍的壮汉,很快的汇入示威人群中。
这些人的到来,令示威人群声势大涨,开始迅速的向前逼近,很快越过了红线。
三名年轻军官被逼的步步后退,不得已只能转身,小跑着离开。
而在他们的身后,示威人群欢呼者嚣张起来,一些手持刀棍的壮汉从人群中冲出来,紧追着年轻军官而去。
骚乱在这时候已经失控,向着无法避免的冲突滑落。
“所有士兵听令,装弹,上膛!”
“举枪瞄准!”
“预备,放!”
“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而密集的排枪声骤然响彻码头,浓烈的硝烟从队列上方袅袅升腾,炙热的子弹宛如蝗虫般迎面扑了过去,将冲杀在前面手持刀棍的壮汉整片的放翻在地。
枪弹轻易的破开肉体,在这些狂热的人群中凿开了无数血洞,鲜血飙射而出,为这场狂热的示威蒙上一层血色。
陡然的打击,令示威人群脚步为之一顿,但在后方人群的推搡下,依然难以停止的向前冲去,可眼中满是恐惧。
“第二排举枪瞄准,放……”
“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指挥官锋利的指挥刀一挥而下,码头再次爆响起密集的排枪声,割稻子一般放倒了上百人,打的鲜血四溅,死伤众多。
这两轮排枪终于勾起了示威人群巨大的恐惧情绪,瞬间狂喊乱叫的混乱起来,许多人掉头纷纷逃避,亡命的向城内狂奔而去。
他们只想逃离,尽快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只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大量的示威人群疯狂逃避,不可避免的造成了踩踏,推挤和其他伤害,留下了一地高声惨叫的伤者。
而那些蓄意闹事的扶桑武士,最后匆匆赶来手持刀棍的壮汉们,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无形中就落在了后面。
潮水退去,就知道谁在裸泳。
见此情景
步兵指挥官压根没有犹豫,高举手中的指挥刀狠狠的挥下,命令道“举枪瞄准!放……”“举枪瞄准!放……”“举枪瞄准!放……”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几轮的排枪齐射后,此时的码头上已经没有能够站着的人了,全都死伤一地。
随即刀盾手上前,开始清理血腥镇压后的码头,对那些惨叫不已的伤者直接一刀结果了,免得费功夫费力还要诊疗。
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近在眉睫的危机消除,风帆战舰的炮门也一个接一个的关上,解除了战斗戒备状态。
相比较动用火炮的惨烈,指挥官们更愿意用步枪解决问题,镇压的烈度会降低一个等级。
码头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迅速被处理掉,丢上船以后,扬帆起航来到数十公里外的海域,一一丢入海中。
士兵们督促着码头劳工打来海水冲洗码头,短短两三个小时后,冲洗过的码头焕然一新。
只不过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诏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血腥镇压。
事后,扶桑人对此大做文章,称此事件为“那霸惨案”,共计有672人惨死在楚国士兵的刀枪下,简直人神共愤。
而琉球王国和楚国的官方回应是一致的,称此事为“那霸事件”,在事件中确实有二三十人死伤,但其中大多数都是暴徒,事后也得到了有效的救治云云。
双方宣传的口径相差很大,但此事给那霸的震动极大,让这个小小且封闭的群岛王国,第一次见识了楚国狰狞的兵锋和铁血无情的镇压手段。
从此往后数十年,那霸港租界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乱子,乖的像三孙子一样,那就是后话了。
事件爆发后
楚国步兵团进入城内,协助琉球王宫侍卫一一查抄那霸士族富商,这些人毫无疑问参与了示威暴动,是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趁你病,要你命。
而率领琉球王宫侍卫队的就是紫巾官向德宏,此人看来刻骨仇恨,对这些那霸士族富商毫不容情。
一天到下来到傍晚,总计查抄了132家,抓捕各色人等合计2791人,多以青壮和中老年男子为主,全部投入到大狱中。
至此,那霸士族富商势力遭到毁灭性打击,连带着很多和族及泊族势力,亦遭到了重创。
参与行动的楚国军队士兵喜笑颜开,他们几乎人人都发了一笔财,口袋里怀里装满了各种金银珠玉,凯旋而归。
琉球王室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楚国军队毕竟不好做的太过分,容易上手的金银珠玉偷偷的塞一点,最后整队返回。
而琉球王室则派出大量的马车,将查抄的各种金银珠宝,锦缎布帛,珍玩字画装的满满当当,一趟又一趟的向首里王宫解送,狠狠的肥了一波。
这样的行动一直持续到晚间,令琉球王室对整个城市的掌控,更上了一层楼。
要说这个紫巾官向德宏也是一个狠角色,据说当夜以叛乱的罪名,就秘密处决了700余人,几乎占据了抓捕人数的四分之一。
不过这是琉球王国的家事,外人不好置喙。
话说回来
琉球王国确实已经到了沉疴难起的地步,不经历一番刮骨疗伤,剜除毒疮烂肉,很难再获新生。
紫巾官向德宏的雷厉风行举措,确实给这个陈腐的岛国带来一股新风。
按照向德宏自己的话说;
我也不是那么贱格,愿意一次又一次的跪拜祈求,只要能有一丝的可能,纵然千夫所指,德宏亦无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