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寨子的匪寇就找到了曹昂的部曲,并且不顾岳飞蝉和雷公的阻拦将他们围住。
不少人故作阴狠,磨刀霍霍,扬言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各位叔伯兄弟,莫要乱来!我们的敌人是那些侵占我们山寨的黄巾和青州的豪强!”
岳飞蝉上马高呼。
但是匪寇们明显已经被煽动起了情绪,根本不愿意听她的话,而且越来越用力推搡拦在中间的雷公寨人。
曹昂在一旁冷眼旁观。
喂牛的老人冷笑着说:“一个个说得好听,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
他看看曹昂说:“飞蝉不容易啊……即使咱们被逼到现在这个份上,人们的心哪,总还是拧不成一股……”
曹昂听他话里有话,问:“老人家是说,他们里面有奸细?”
老人笑了笑:“奸细倒也未必,可这人总是贪心的。况且飞蝉又是个女流,她能压得住别人一时,又怎么压得了一世?”
“这人哪,总是很奇怪。过不上好日子,倒是能够一条心,等到稍微没那么困难了,就开始勾心斗角了。”
他一边铡草,一边捡出一些细嫩的草直接喂牛。
“一个人斗不过,他不但不会服软,还会煽惑别人来一起斗,里面的人斗不过,他还要联合外边的人帮他斗。”
“实际上呐,外边的人怎么可能比里边的人好呢?”
老人说完这些,叹了口气。
曹昂眯眼打量起闹事的人,发现其中有两个领头的特别张狂,似乎时不时故意在煽动匪寇们的情绪。
这时岳飞蝉已经被赶下了马。
甚至不少愤激的匪寇们开始攻击她,但她不焦不急,轻轻躲过,既没有伤人还将攻击她的人推了回去。
看到她的身手,曹昂不由欣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姑娘的身手确实很好,难怪能坐稳扛把子的位置。
岳飞蝉又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情绪一激动,落下泪来。
不少匪寇是看着她长大的,看把小姑娘逼成了这样,免不了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过来闹事的人里慢慢没那么激动了。
但领头的其中两个人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安静下去,于是对身边的手下使个眼色。
不一会,雷公寨就有人禀报说有人纵火。
心怀鬼胎的两个领头的顿时咋咋呼呼,说什么岳飞蝉和雷公要烧死他们,见大伙不愿意听她的话,就打算独霸整个九寨十二沟,
火势渐起,匪寇们一急,再次推搡冲挤起来。
这次即使是岳飞蝉都抵挡不住,被一棒打中肩头,颓然坐倒。
看着乌压压笼罩过来却毫不容情的匪寇们,她有些茫然。
怎么自己为大伙做了这么多事,似乎一点都没被人记得?
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雷公被匪寇们冲开,眼见得她要被活活踩死,也只能干着急,即使打倒身前一些人,短时间内也赶不到岳飞蝉身边。
一根草叉破风舞来,饱含劲力,将岳飞蝉身前汹涌的人流砸得倒飞出去。
倒飞出去的人砸倒了更多的人,岳飞蝉眼前顿时空旷。
她怔了一下,就看到曹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时匪寇领头的两个人提刀冲了过来,大喊大叫:“他就是朝廷的领头,杀了他!”
曹昂冷笑,以脚一搓地上的一柄木耒,拿在手中,猛地一甩,破风起,两个匪寇领头的惨叫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