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刀小红在食杂店买了牙具,卫生纸等,用塑料袋拎着,打算沿绿岛南路往新街口方向走,然后,经华眷路工地回六号宿舍。但是,就在刀小红与魏某走个顶头碰的当口,刀小红塑料袋里的一卷卫生纸掉了出来。刀小红刚想猫腰去捡,魏某却早已弯腰给刀小红捡了起来,并递给刀小红。俩人二目相对,在路灯下,刀小红发现,面前是个身材颀长,面目俊朗的小伙子。刀小红顿时对魏某产生了好感。连忙客气的说,谢谢谢谢!魏某原本是个十分粗俗的家伙,但是,此刻竟然也文雅起来,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刀小红一听,对方竟然也是个有文化修养的男子,就不免多搭讪了几句。”
我正欲滔滔不绝,柳小影打断我说:“你是在破案推理,还是在编故事呀?”
我表现出愠怒,嚷道:“你不听算了!光是逻辑推理,多枯燥?这不是润色吗,为了让你听起来更生动吗?”
柳小影连忙表示妥协:“好,你就继续润色吧。”
我接着说:“魏某是个混过世面的人,他一看眼前这女子,十有八九是个学生,再说了,这条街,紧挨着南都大学,每天晚上出来逛街的学生特别多,靠瞎蒙也能蒙对是女学生,于是,魏某就说,女同学,你是南都大学的吧?你要回宿舍吗?刀小红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啊。魏某说,我家就在你们大学附近,我回家的路和你回宿舍的路同路,咱们一起走好吗?路灯这么昏暗,不安全的,我陪你走一程。你知道吗?骗人,最好是把想骗人的把戏自我揭穿,被骗的人就不加以防范了,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对方多真实啊。好啊,刀小红爽快的答道。由于刀小红对魏某有了好感,加上当时路上行人不少,便丝毫没了防范之心。于是,俩人并肩沿绿岛南路向新街口方向走去。”
“既然,俩人彼此有好感,哪因为什么魏某要加害刀小红啊?”柳小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别急啊,问题就在这里。”我说:“刀小红固然是对魏某产生了好感,但魏某的险恶用心却是想和刀小红套近乎,然后,哄骗刀小红到自己的家,绑架刀小红,敲诈俩儿钱花。须知道,魏某游手好闲,一无所长,当年就是因绑架罪入狱,出狱后,仍然恶习难改。”
“哦,那刀小红咋轻易就上当了呢,她可是个很谨慎的女生呢。”柳小影听得有些入神,但还是少不了疑问。
我接着说:“魏某陪着刀小红沿绿岛南路走到了新街口附近,恰好,路边有家小饭店,魏某便大方的说,同学,我们进去吃点儿小吃,我请客啦。刀小红有些迟疑,虽然她对魏某有些好感,但毕竟是陌生人,又是晚上。就在她犹犹豫豫之际,魏某已经揽着她的后腰,将她带进了店内,刀小红因为和同学吵架,一直没吃好饭,肚子真的就有些咕咕叫,也就只好半推半就的进了店。”
“哇!既然,进了这家店,案发后,警方拉网式排查,这家店自然不会漏掉对这家店的排查,这家店为什么不提供这条十分重要的线索?”柳小影咋咋呼呼的质疑道。
看来柳小影倒也不傻。我感到自己的推理似乎出现了破绽,只好自圆其说:“别急,事出有因。应该是,俩人进了店,店内客满,服务员和老板也就没搭理他俩,也就没十分注意,俩人就悻悻退出,所以,警方大肆排查时,这个店的无论店员还是店主根本没印象,就所以不会提供什么鸟线索!”
“哇,你是黔驴技穷,还冒脏话!”柳小影揭穿我说。
“这哪是啥脏话?这是文言文。别打岔,听我继续推理下去。”我辩解道。
正在此刻,桌上的电话响起来,我懒洋洋的接起来,是副总编辑老陈的声音:“小于,你过来一趟。”
说实在的,我不太承认老陈这个阴阳怪气的所谓领导,但是,人在屋檐下,也只好任他呼来唤去。柳小影看我有事,知趣的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