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说幸运还是说不幸,胡夫人被这连日的惊吓,吓的瘦成了皮包骨,胡员外抱着虽吃力,也是勉强把她抱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天公道人和詹眉也赶了过来。
天公道人拿出符纸,贴在了门上和窗户上,而后闭眼念咒。
布置完毕后,天公道人似乎特别疲惫,深深吸了口气。
胡员外擦着汗道:“大师,这符是?”
天公道人道:“这符贴好后,可以暂时压制住府里的邪祟,不让他们惊扰夫人。”
胡员外点了点头:“那个,开坛驱邪可否早一些?”
天公道人摇头道:“必须子时,早一分都不行。”
胡员外点了点头。
天公道人又道:“这事比我想象中还凶险,得加……”
胡员外豪爽道:“只要能治好我夫人,大师只管开价!”
天公道人点了点头道:“五百两。”
胡员外一愣,而后道:“五百两就五百两。”
天公道人道:“我现在就要钱,而且只要银票。”
胡员外有些犯难,他犯难倒不是说这钱拿不出,而是怕天公道人跑了。
“这……”
天公道人洞悉了胡员外的心思,淡然道:“放心,我不会跑,我从现在起就坐在这守着夫人,不让夫人被那些邪祟打扰。”
胡员外脸一红,命人去取了五百两银票给天公道人。
天公道人接过五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场面陷入寂静。
寂静的环境让人更加难受不安。
仆人和丫鬟虽沉不住气,但始终不敢多发一言。
可胡员外不同:“大师,我们就真的干坐在这等到子时么?”
天公道人道:“我不是干坐,我是在替夫人护法。”
胡员外自知失言,忙道:“对对对。”
天公道人突然掐指算着什么,而后急声命令道:“你们全出去!”
“啊?”胡员外没反应过来,“这是为何?”
天公道人道:“你只管听我的,出去,然后关上门。邪祟马上要来,我要与邪祟斗法,你若不怕被波及的话,也能留下。”
胡员外一听,大惊道:“好好好,我立马出去。”说罢,他招呼众人离开,而后迅速把房门关上。
詹眉环顾四周,问道:“邪祟在哪呢?”
天公道人仔细看着胡夫人的面色,道:“在人心里。”
言毕,他伸手便替胡夫人把脉。
詹眉疑惑道:“你不是不会医术么?”
天公道人心安理得道:“骗他们的,不骗他们我们要么赚不到这钱,要么活不了。”
詹眉点了点头,虽不太懂天公道人在说什么,却也不再问,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低头看着怀里的剑。
剑上似乎是有些灰尘,詹眉轻轻将灰尘擦拭干净。
“果然是这样。”天公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