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皇后连攻数十招,不论自己每一刀如何精准,也不见对方有大动作的腾挪,刀刃只在对方身边擦身滑过,自己宛若劈了半天沾满了油,自己会闪避的圆球。而这匪类面上挂着不屑的冷笑,浑不把她当回事,好似一直在戏耍她,浑身顿时香汗直下,但汗是冷的。
数日来,她一直以为,这亡命狂徒把皇宫折腾的鸡犬不宁,全因大内的那些侍卫太过平庸无能,才致使匪类如此嚣张,今日现身一试,此人果然非比寻常,其武功看来不在父亲之下。蓦觉脑后一震,当下人事不知,昏厥于地。
原来不知何时凤舞从几上拿了一只茶杯,觑定熊皇后刀法中的一个破绽,用他独有的手法,击在她的后脑。
凤舞面露微笑,瞅瞅昏倒在地上的熊皇后,眼睛瞟向魂不附体的皇帝。
“这,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让她干的,你……。”皇帝浑身发颤,恐惧之下,言语也不连贯,后来“扑通”一声,屈膝向凤舞跪了下去。
凤舞转身而去,道:“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第二句话出口的时候,人差不多已在十数丈外,走的很远了。
皇帝睡意全无,急忙穿好衣服,大喝道:“来人!来人。”
负责春和宫的小太监和宫女急忙奔了过来,道:“皇上有何示下?”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熊皇后,不知是死是活,熊皇后手里还握着一把刀,不禁吃了一惊,还以为她拿刀行刺皇上。要知道熊皇后可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亦是当朝太师熊变之女,如此事变,不知会给朝野带来多大的动荡。
皇帝道:“速传张奎。”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去了。皇帝又命宫女速去传太医,自己把熊皇后抱到床上,并收了地上的刀。
不多时,张奎奔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磕头,皇帝先说道:“凤舞方才来过,他此时就在宫里,你速去调集所有人手,去搜查宫中每一个角落。”
张奎听说凤舞来过,心中大吃一惊,又见皇帝安然无恙,心中不禁有些怀疑,但听皇帝如此吩咐,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去了。
皇帝气冲冲的在宫内踱来踱去,寻思:“凤舞这逆贼,擒又擒不住,躲又躲不过,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让这个眼中钉,就此住在宫里,封他摄政王,由他穿着龙袍四处逍遥么?若是真的如此,那朕的威严何在,又怎能服天下人之心?以往只要有这一念头的人,那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使让他死一万次,也不为过,今日他要挟到了朕的头上,而我亏为一国之君,竟对此人束手无策。”
皇帝出了春和宫,径直来到春宁宫,在桌旁气呼呼的坐下。王贵人见皇帝满面焦虑,披衣下床走了过来,道:“皇上早点歇息吧,不要伤了龙体。”皇帝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骂道:“滚!滚!”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这王贵人自进宫被皇临幸过一次后,一年到头再也难得见到皇帝一次,好不容易皇帝这两日因避难而在她这里过夜,却以一巴掌收场。王贵人叹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一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