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闻到了黑暗肮脏的气味,道:“有何不同?莫非,严不屈改口供了?”
太极真人道:“奚杰重新审问严不屈,严不屈招供的却是,他自己勾结幽家贼人,将镖私吞。”谢雪痕和丰海兰都“啊”的一声,吃惊非常。
聂海棠笑道:“熊变在朝中一手可以遮天,让一个囚犯改变口供,又有何难?”
谢雪痕道:“我看那严不屈也是一条汉子,不可能招出对他如此不利的口供,不知道熊家的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手段,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为了不让这一窝熊崽子得逞,我一定要参与此事,前去救他。”
太极真人点点头,道:“严不屈如此招供,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们侠义道中人,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派你们三个前去法场,赶在行刑前,将严不屈救下。”
丰海兰道:“谢师妹武功未精,让她一起前去,那岂不是太危险。”
谢雪痕道:“纯以武力相救,我们去三十个人,只怕也难以成功。以我看,非智取不可。师父尽管让我去,我自会听从大师兄的安排。”
太极真人道:“为师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所以让雪痕随你们同去,一来她见过严不屈,在搭救当中,不至于再为了找人,多费周折;二来,她是一女子,在你们行动之中,可以完成你们做不了的事。痕儿说的没错,智取为上。海棠、海兰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照护好痕儿,知道了么?”
聂海棠和丰海兰齐声道:“师父放心。”
太极真人道:“好了!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就启程!”三人答应一声,退了出来,各自回房准备行囊。
那几个攀上武当山,意欲绑架谢雪痕的蒙面人,正是昆仑派的昆仑三子及一干门下弟子。
那日在崆峒山上,逍遥子师兄弟见到英郊手上的武林至宝血观音,恨不得赶紧拿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后来得知那只是一个赝品,他们也像其他人一样,将目光瞄向了谢雪痕。
昆仑三子下决心不惜一切手段,不惜同武当派结下梁子,也要把谢雪痕抓回来,逼她交出血观音,届时睥视天下,太极真人、聂海棠算个屁?
经过多日的谋划,他们三人率领余元、余德、余志、余平几个武功高强的弟子,潜伏在武当山北崖,每晚都攀上崖去,伺机下手。
这晚恰值谢雪痕独自来到后山练剑,逍遥子现身出手制住了谢雪痕,正要将她带走,不料突遭暗算,待众弟子全部出手,却被闻讯赶来的武当人众击退。
昆仑派诸人退回栖身的客栈,店小二一见这几人身着黑衣,面露凶相,被搀扶着的那个老头面如金纸,浑身抖似筛糠,不禁骇了一跳,哪敢多嘴,赶紧装作没看见,躲在了一边。
昆仑人众扶着逍遥子回到房间,余元拿过油灯,众人在灯下细看逍遥子受伤的右腕,顿时骇然失色,但见腕上扎着一根黑针,整条右臂已经漆黑如墨,伤口上不住的溢出黑血,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