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双手沾血,神色凶悍,谢雪痕心中一凛,这人的武功之高,手段之残,似不在凤鸣之下。
那犯人指着熊超喝道:“真想不到熊变老贼的狗崽子,竟然也在这里,让你撞到老子,算你倒霉,老子这就先宰了你,再提着你的狗头,去找你老爹算账。”
熊超一见这犯人,状若老鼠见猫,恐惧已极,颤声喝道:“赵异志你起兵谋反在先,现又闯出大牢,你就不怕罪加一等吗?”
“去你奶奶的,该罪加一等的,应该是你们爷俩才对。”那犯人赵异志指着熊超,恨声怒骂,抬腿欲踏向熊超。这时闻讯而来的狱卒一涌而上,扑向赵异志。
赵异志身形一扭,俨然一只灵巧的猴子,顺势一探手,一个狱卒手中的单刀,到了他的手里,反手“唰唰”几刀,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被他砍瓜切菜般,斩为数段。
那些狱卒见此情景无不大骇,惊慌失措的纷纷向外涌逃。
赵异志哈哈大笑,忽听那女子的声音叱道:“你想跑?”回头一看,谢雪痕一脚踏住往外爬的熊超。熊超在地上爬行起来像蜥蜴,非但快,而且无声无息。赵异志提刀就要取熊超的首级。
“等等”谢雪痕止住赵异志。赵异志一怔,“怎么?”谢雪痕从火炉上抽过烙铁,就要往熊超脸上按。
“别别别别,奶奶我求求你,千万别。”熊超骇极,躺在地上,两只胳膊不住的在脸上格挡。
谢雪痕闻到一股尿臊味,往他裆部一看,全湿了,“妈的,你敢尿裤子,我偏不饶你,将烙铁按在了他的胁下。”
熊超撕心裂肺,满地打滚,到了墙角,钻进钉椅之后,痛呼乍然而止。
赵异志和谢雪痕觉出有异,急忙过去,椅后乃一片土地,与椅前石板地不同,因给犯人动刑,必然流血,石板地易清洗,而熊超却凭空消失。
“莫非这家伙钻进土里去了?”谢雪痕道。
赵异志扫了谢雪痕一眼,转身奔向严不屈,将他扶起,伸掌按在严不屈的“灵台穴”上,将内力缓缓输入,严不屈呻吟着醒了过来。
赵异志道:“你怎么样?咱们一起冲出去。”严不屈浑身颤抖,口不能言,显然伤的极重。
谢雪痕没听说过赵异志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与严不屈是何关系。丰海兰受伤不轻,一流鲜血从嘴角渗出。谢雪痕过去将丰海兰身上的绳子解了,把他扶起。向赵异志道:“我俩是武当派的,此次来京,是和大师兄一起前来营救严不屈的。”
赵异志斜眼细瞅了她几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