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你暗算我?”龙妃轻叱。
“没错!是我!”英郊淡淡地道。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暗算我的后果?”龙妃道。
“为了这位姑娘?”英郊道:“不得不有所冒犯。”
话音未落,纵身上前,直取正缚着谢雪痕的尉迟狴犴和独孤负屃。龙妃耳力之敏锐,俨然浑身生满了眼睛,英郊身形甫动,她右目中的黄蛇,又喷出两道黑水,向英郊疾射过去。
英郊适才见识过,她这不可思议的厉害,故而早有防备,但见两道黑水一闪,展开纸扇,横身一封,只听“呲”的一声,折扇上冒出一股刺鼻的焦臭味,被烧的只剩下了扇骨。
英郊吃惊毒水的腐性之烈,龙妃却趁他微一怔神之际,飞掠而至。英郊不暇细思,挥掌拍出,“啪”的一声,两掌相交,二人各退几步。司空囚牛、长孙睚眦、诸葛嘲风、西门蒲牢纷纷围拢过来。英郊料敌不过,纵身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龙妃“扑”的一声,倒了下去。
谢雪痕不知昏迷了多久,渐渐清醒的时候,只觉浑身凉嗖嗖,睁开眼睛,四周阴森黝暗,伸手不见五指。她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始知自己躺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回想起昨晚中了龙妃之毒,连忙起身坐起,一摸后背,伤处已不再疼痛。
记得自己昨晚落在辟邪九兽的手里,怎么却到了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我后背的毒可曾解去了么?
心怀无数疑问,扭身从石上下来,四处摸索一阵,触手之处,尽是冷壁坚石,原来自己置身于洞窟之内。又继续摸索,寻出洞口,好离开此地。
谢雪痕受伤之躯,本就虚弱,但求生之望甚切,咬牙站起,踩着地下泥沙尖石,扶着墙壁向右摸去,直寻了两三个时辰,却始终摸不到边际,累的气喘吁吁,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觉后脑猛的一痛,原来方才坐地后仰,头磕在了岩石上。
“啊,我操。”她恼怒的向岩石上轻拍了一下,屁股下的泥地,松软腐臭,宛然沮洳沼泽,乃扶石站起,想到岩石上歇息,石壁方正光滑,正是方才自己昏迷时,所躺的那一块。这才明白,怪不得搜寻半天不着边际,原来这所洞窟并无出口,自已只不过在这所圆穴中,徒自打转而已。
正自心灰意懒,忽听龙妃的声音道:“你这一辈子,还想出去么?”
“我想出去。”谢雪痕坦然道,蓦觉头顶有物一闪,接着一只手按上肩头。“啊……,救命啊。”她痛入骨髓,尖叫了一声,身子被龙妃提起,向上笔直飞升,约有三十丈高,突然重重的摔在地上。
谢雪痕忍痛站起,察看四周,虽已不似下面深穴漆黑如墨,但仍是一片黑暗,还好略有朦胧,四周阴森冷寂,只有山隙滴水“叮咚”之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