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囚牛、宇文狻猊、诸葛嘲风、尉迟狴犴将谢雪痕和英郊押上车,向其他四兽招呼一声,众人跨马赶车奔出门外。
这时东方泛白,黎明将至,谢雪痕察看英郊伤势,见他面色已好转了许多,心下稍安,说道:“英公子你伤口还疼不疼?”英郊苦笑一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谢雪痕更是歉疚:“本来你和我家的事毫不相干,可你却为了救我,让你……”
英郊笑道:“谁说不相干?我们不是有约定么,你要帮我找血观音。”谢雪痕道:“可是那血观音,要用来向龙妃为你换取解药。”英郊道:“你放心好了,我决不会让血观音落在她的手里。”
谢雪痕妙目含泪:“血观音落在谁的手里,我压根不在乎,我现在只想让你平安。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会受不了。”
英郊注视着谢雪痕的眼睛,心里颇为感动,她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哥哥,亲人之间有亲情之爱,也有亲人之间的隔阂。谢雪痕的眼睛里,两者都有。自己给了她亲人般的倚托,却又保留了自己的隐秘,这就是谢雪痕对自己的感情。“放心吧,我死不了。”
“不许胡说。龙妃她人呢?怎么不见她了?”谢雪痕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一定就藏在那口棺材里。”英郊道。
“她为什么藏在那里面?”谢雪痕道。
“也许那口棺材里面,比我们这辆车里还要舒服。”英郊笑道。
他二人却不知,龙妃与聂海棠拼斗时,陡遭英郊暗算,受伤不轻。
辟邪九兽的脚程倒是奇快,于第二日上午赶到了桃花坞。司空囚牛和宇文狻猊分别将谢雪痕和英郊拽下车,向谢雪痕道:“桃花坞已经到了,下一步往哪走?”
“都在车上待了一天一夜了,先好好歇息一下吧,那血观音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谢雪痕倒不是有意拖延,而是担心英郊中毒之躯吃不消。
宇文狻猊道:“你别给我耍花枪,快说血观音到底在什么地方。”谢雪痕道:“那血观音是要用来跟你小妹换解药的,你又不是她,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宇文狻猊面色铁青,恨声道:“你将血观音交给我,也就等于交给她了。”谢雪痕不为所动,大声道:“你有解药么?要想得到血观音,先让龙妃出来。”
宇文狻猊正要发作,棺材里传出龙妃的声音道:“算了!就让她歇歇吧!小丫头你给我听好,你迟一会儿,那个人身上的毒,就会加重一分。你若想让他死,你就尽管尽兴的玩。”